但他的责任心也不多。
班纳特太太的关注点却偏了,休谟说不学钢琴学理账也不错。上帝啊!难道要莉迪亚学这个?
自己嫁到朗博恩二十二年,从来没弄懂过那些账目收支。莉迪亚最像自己,学会的可能性太低了。
这样想一想,她再看向班纳特先生时反而生出一股柔情。丈夫还是很好的,从来不会用账本把她的脑子搅拌成一缸胶水。
班纳特先生对上妻子突如其来的温柔眼神,他很久没有收到这样的眼神了,但没多少感动,反倒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上帝啊!您如此仁慈,为什么没有赐给每个人看场合做事的技能。现在是含情脉脉的时候吗!谁都好,说点什么打破古怪气氛吧!
布兰度似乎很体贴地适时提问:“父亲,一周前议会改革了,您听说了吧?”
班纳特先生:?
不解,摇头。
他不知道议会改革。而且现在不是在说教育吗?话题为什么一下子跳到很遥远的议会上了?
眼下,明明如他所愿因妻子而起的古怪气氛被打破了,却叫他更一头雾水。
班纳特先生发现跟不上布兰度的节奏,自己的脑子受到了一点点挑战。
他是该怀疑布兰度并不是贴心解围,还是该庆幸自己没有受到亿点点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