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无可奈何的体会早已深入骨髓。
“朕觉得兴王所说是有道理的,在没有绝对的实力碾压之前,我等决不能有任何轻敌的思想,诸位这种思想太危险了。”
赵昺看着这位两鬓已经略显斑白的宗室,心中非常理解其在这一两年来时间里的艰辛和不易。
“文相公,翔龙府弹药储备如何?”
“回官家,我朝目前并无大的战事,弹药也只是供日常训练消耗,故而储备相当充足。”
“如此甚好,军火库各种弹药优先调拨到苏军长那边。”
“臣遵旨。”
“朕不知道琉求群岛有没有元军,朕要做好万全准备,就算遭遇鞑子,朕要求火力全开。朕的将士可比这些弹药金贵的多,朕不希望到时候有过多的牺牲。”
“臣明白,臣明日就派人去和苏军长联络一下。”
赵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数千里之外,根本谈不上有任何的后勤补给,所以弹药一定要多带。
而且不仅只顾着一两场战斗,还要为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
接着赵昺又交代李恩在保证海贸护卫船需求之外,继续把昌江制造局的火器、弹药源源不断地运过来。
海上难免会有海盗出没,马南宝的运输船也需要有强大的火力护航才行。
诸事顺利,吃饭中赵昺和众人就把各项事情商量妥当。
时间很快,似乎永远都是不够用的,时常让人有一种日不暇给的感觉。
此时,宴会门外,一盏盏宫灯已被点亮。灯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灯光变得忽明忽暗。
仰头望天,天空中早已是繁星点点。
此时,宫中的守卫逐渐增多,锦衣卫们或站岗于固定位置,或结队巡逻,步伐整齐,神情肃穆,敏锐的目光四处扫射,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他们身着锦衣,手持利刃,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猎豹。
不知不觉中,一场宴席就这样结束了。
“兴王,给马卿他们准备好房间,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回琼州吧。”散场之时,赵昺给赵与珞说道。
“臣遵旨。”赵与珞道。
第二日用过早饭之后的马南宝、郭守敬和李恩再次来到皇宫向杨太后请安之后,并向赵昺辞行。
……
“娘亲,昨天昺儿一直在花园放枪没有惊扰到娘亲吧?”赵昺拉着杨太后的手,晃来晃去,撒娇地问道。
“你呀,就不知道危险么?娘亲可是听宫里人说了,这火枪凶险至极,而且还有炸膛的风险,以后不准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杨太后转过身,抚摸着赵昺的小脑袋,严厉地说道。
“娘,孩儿吉人自有天相,出不了事的。”赵昺一张嘴,有点漏风,嘻嘻哈哈地说着。
没错,我们的赵昺开始换牙了。
“等等,昺儿张嘴,让娘亲看看。你这颗门牙什么时候掉的?”杨太后问道。
“嘿嘿,昨天晚上啃骨头啃掉的。”
“牙呢?”
“在这里。”赵昺从怀里取出一块布,打开之后,一颗小门牙赫然在目。
“李公公,把皇帝的上门牙装起来,找个地方好生埋了。记住了,这是陛下的上门牙。”杨太后拿过布巾,小心翼翼地包裹好,交给了李公公。
此李公公非李邦宁,这位是太后宫中的管事太监。具体名字宫中已经无人知晓,也不曾有人提起过,多年来一直被尊称一句李公公。
赵昺对此人也不甚了解,只是每次给杨太后请安的时候总能见到。
“老奴遵旨。”李公公上前一步,弯腰接过装有一颗乳牙的布巾。放在袖兜里,然后不露声色地摸了摸,这才放心。
古人常说乳牙掉落之后,下乳牙要扔到房顶,而且是越高越好。上乳牙则要埋在土里。这样再长出的恒牙会整整齐齐,白白净净。
“谢谢娘亲。”赵昺小脑袋靠在杨太后的手臂上,又开始撒娇了。
“你呀,娘亲都不知道你这个小脑瓜咋长的,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觉得你不是个孩子,可每次看着你又像长不大的孩童一般。”杨太后牵着赵昺边走边说道。
“那娘亲希望昺儿长大么?”
“你这傻孩子,你现在年龄虽小,可肩负的使命重于泰山,娘亲当然希望你快快长大啊。”
“对了,娘亲,昨日李恩那小子给我了两把手枪,送给娘亲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