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认床,昨天晚上因为昏迷倒也睡得也还可以,今天晚上就不太行,直到困得不行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刚睡着没多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窗外的天空已然是大亮,门外传来宥笙的声音。
“你醒了吗?醒了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她连忙将衣服穿上,因为太着急,开门时衣服上都还未穿好,露出桃红色的里衣,宥笙不自然的将脸暼向一旁,面具后的脸颊微红。
她将衣服整理好,迷迷糊糊的问,“去哪儿?”
宥苼没说话,而是让晚瑶随他一起上了马车。
宥苼一上马车便闭目养神,晚瑶想起刚才看到他的眼神很是疲惫,没忍住道,“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他终于知道好心没好报是什么意思,他昨天夜里连夜去找能证明她无辜的证据,她倒是好,一上来就是问你是不是去做贼了,这话一说出来,脾气再好的人都没了好脾气。
晚瑶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往马车外看,马路边上的公示栏上重金悬赏她下落的公示还在,也就是说,她还是得小心些。
宥苼要带自己去哪里?马车这么堂而皇之的在马路上行走,不会被查?
若是被查,自己岂不是被瓮中捉鳖?
正想着,她与不远处的一黑衣男子的视线有了短暂的接触,她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她的前前未婚夫,天下第一捕快顾翎余?
顾翎余也发现了她,快速的向他们的马车走过来。
晚瑶心里咯噔一下,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回马车内,心狂跳。
她不想被冤死,也不想家族因此而蒙羞,还有郁淮书的仇没报,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抓住。
虽然宥苼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毕竟又没真正的看他出过手,官府的人又多,和他们硬碰硬,很难赢。
所以她决定跑,不过在跑之前,还是得和他打个招呼。
想着,连忙拉了拉宥苼的衣袖,“顾翎余来了,我就不连累你了,我先撤,咱们有缘再见……”
正欲从马车一旁的窗户上一跃而出时,身后一道力道拉住她的衣领,回头,见宥苼正看着她。
她不禁有些着急,“你别拉着我,顾翎余来了,我先走一步……”
宥苼淡然的看着她,“慌什么,若是我怕他们,又怎么会带着你出来?”
话音刚落,马车被逼停,马车外传来顾翎余的声音。
“我看到你了,自己出来吧。”
晚瑶小小的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要是强行突围,从哪个方向最容易离开。
见马车内没有回应,顾翎余又道,“晚瑶,你相信我,你随我回去,我一定还你个清白……”
话音未落,马上又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顾捕快,你为什么要拦停这辆马车?”
那人想到了什么,直勾勾的盯着马车,招招手,身旁的其他捕快马上将整个马车团团围起来。
晚瑶压低声音,向宥苼道,“你可以把我交给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想办法逃走,这样你就不会被牵连……”
“看你的样子,并非常人,也应该知道,郁家毕竟是百年世家,曾经靠着郁川得到一定的荣耀,如今的乾卫指挥使也是郁家的人,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得罪郁家,对你没什么好处……”
郁家在她的家族面前,不值一提,可是在其他普通人面前,已然是不了接触的级别,自己欠了他两个人情,他没必要为了自己与郁家为敌。
宥苼笑,“你还是不信我。”
说罢吩咐外面赶马车的随从南义,“去吧。”
同时看着她的双眼,无比认真,“相信我。”
晚瑶那原本不安的眼神在看到他时不由得变得坚定,稳稳的坐在马车内,而宥笙,则继续闭目养神,好像外面的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
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南义下了马车后响起苍老的声音,“你是何人?马车内还有什么人?”
不知南义和外面的老者说了什么,老者大发雷霆。
“你们乾卫就可以为所欲为?拿个乾卫的牌子就想指挥我做事?”
晚瑶疑惑的看了宥笙一眼,他们是乾卫?那他接近自己身边,会不会和郁淮书一样也是为了半月门的宝藏?
不对,听嫂子说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