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被公安局,人事局通报了,把你下岗到沿海去。志宏听见他同学说,忙借了60元钱,买了一些东西拉关系,后来才没事了。”
志宏听见母亲说,便补充说:“我也是听见向锋说的,因为他老爸在公安当局长。”
母亲问:“你真的去苗匡没收赵二毛家的VCD?”
赵志富冷着眉睫很厌恶地笑着说:“是的。但我一点没事的,VCD我们早已卖了,钱不知用去哪儿了!”
母亲暗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娃儿,和你妈一样傲气没心没肺的!你若不是志宏,你狗命躲不了,真是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
志宏也很气愤,暗骂:“下次你求我,我不去!让你去吃点亏!”
志富接着说:“这些事情,我自己有主见,何况不是我一个人去的。”
母亲虽然心里很生气,但表面笑着,说:“不是说你怕事,是说你刚出来,在单位上做事自己小心点,脑子要多想一想!”
“这不必担心。”
“……今天早晨,我妈气冲冲地去我办公室,我们正在上班,神神秘秘地叫我出去,问我,是不是没收赵二毛的VCD。我听了吃一惊,后来她才说,我才明白怎么一回事。我才对她说,这些事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
“我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当时听了很急,假若真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伯母和伯伯不是冤枉苦了大半辈子了。况且,几姊妹就送你一个人读书出头,现在伯伯又老了。”志宏说。
“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这社会没法律了。”
“只要你这一说,我们都放心了。”
志富站起身准备要走,他伸了伸懒腰,说:“没有其它事了吧?我得走了。”
“没有其它事了?”
赵志富刚没走多远。志宏就骂:“你有一天,别人打死你,我懒得管,真是他妈的不知好歹!”
母亲责怪道:“我预先知道,你们做好事,没人领情了。这一族人没有人关心你们!你给他做事还以为你求他……像志富的妈,常在我耳边说,志富朋友多,亲戚多。他的朋友比别人亲戚多,比别人亲戚好!我想,你才一个儿子就炫耀,人家几个儿子在外面当官坐府,不是坐花轿叫人抬着上街下乡的天天玩耍。”
“他才一个警校毕业呢!别人大学毕业没有他妈的那么嚣张!”志宏说。
“他是背枪的,谁不怕他?”
这几日,秋庄没有安宁,志富的母亲在村里逢人便说此事,骂志成他们一家担闲心。有人传到母亲口里,母亲气得只顿足乱骂。
亚梦劝说道:“有什么!别人提着东西没有去处呢,何况还多熟悉几个人。”
志成不在乎,他习惯了。吃了早饭,他又扛着斧头去砍树子。
“妈,我上山去劈枋枋!”
“你又去!不要那几个钱!——回来!”
母亲不允许他去,怕别人陷害他。
“我在近处山头劈!”
“近处哪儿还有?”
“砍窗条,怎么没有!”
“你就是不听我话!你爸爸不听我话,他有什么好处没有?”
亚梦看见他在家无事可做,对母亲说:“姨娘,让他去吧!别人都在山上砍,怕什么!”
“他们年轻了,在别人山里去砍,躲在隐蔽的地方,趁不妨,随便拿什么袭击,就死定了。”
“好,我不去!去放牛好不好?”
志成放牛去了,扛着斧头去。
晌午,伯母在晒谷场边与夏玉英叽叽喳喳地说。
夏玉英历来对姓赵的这一族人没安好心,更何况姓赵的在外面读书的人越来越多,而杨家人连一个上高中的孩子也没有,他常常暗中挑拨,使姓赵的一族内部打死人架。
“玉英嫂,这志成和他妈说话没两样!他爱撒谎,他说我志富在苗匡赵二毛家没收VCD要被人事局下岗。你评评理,这话害不害臊!没收赵二毛家VCD是他们所长叫他去的,关他什么事!”
“但是大家都这样说,偏偏说得那么准!”夏玉英见到志成兄弟俩读书,心里不服气火上浇油地说。
“他肯定是听别人说!”
“不可能这么巧吧!”
“他表面是我们亲的,实际上比外人不如,害不着没办法!”
“是这样的!不过好了还是亲的好!”
“亲的,你看他帮我们什么?暗地里说了我们好多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