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兴地说:“你胆子这么小,前怕狼,后怕虎的。难怪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你不相信我这个当娘的话!以后你出事别来找我。”
志成看见她愤怒,没多说。他知道母亲对他好,但是整天待在家也不是滋味儿。
隔日,表妹和外婆回家去了。志成没去放牛在家里看书,赵兰通跑来。
“志成,你的树劈成枋枋了?”
“没有……”
“劈了,有什么犹豫!若不劈了卖掉,国育林的人来搜查,发现你就完了。像这东西,一般把他卖了,钱揣在口袋里,谁敢说钱是他的?”
“我劈不好!”
“劈不好?——我来教你!这些东西是熟能生巧!”
志成把树扛了出来,找来了斧子和墨线,让兰通给他劈。
赵兰通便教志成劈,直到傍晚,他才回家。他走时吩咐志成:“你劈好了,给我说一声,我给你找主子卖。你别去听别人的话,他们卖得很便宜,稍不小心就容易被政府没收。我去给你找,包你不被没收,而且价格合适。”
志成听了很高兴,笑了笑顺便说:“你忙什么?在我家吃饭才去!”
“我们是一族人,吃不吃没事的!”
志成觉得兰通的话很有道理。这几日,志成在家里劈枋枋。
一天,天气晴朗,好像春天来了。
这时,何运付扛着斧子和周老四去玉头湾偷树顺便来玩。
玉头湾挨秋庄很近,人家少,只有七八家。他们都是姓赵,依理说,他们和志成们关系很好,但他们爱有钱有势力的人,搞转角亲,和运付,老四们都挨上了好亲戚。
玉头湾几家人屋后的树非常茂盛。何运付看见周围的山坡光秃秃的,扛着斧子没有去处,眼珠子一红,伸着手向他们几家山林乱偷。
他们俩看见志成在劈枋枋,过路顺便来玩玩。他们拿着翻来覆去地看。
“唉!你这些枋枋劈坏了,只有几块还勉强可以。”运付笑着对志成说。
“我不会劈!”
“你怎么不跟我学?”
这时,张应花从志成家屋前大路上挑粪去地里给庄稼施肥。
周老四见了跑到院坝里唬着说:“应花!我今天要去砍你家的树子!”
“你去砍呀!”应花愤怒地说。
“我是去砍呢!老子把你家山里树子砍完,看你把老子怎么样?”
“我家山里的树子就是你们砍完的!”
“你妈的!你逮住老子几次吗?”
“我问你,我家树子是谁砍完的?”
“关我鸟事!你妈的,你给我多少钱,为什么给你看守?”
运付看见应花一点不害怕和他们顶嘴,没有给他面子,用食指指着应花怒吼道:“你妈的,你小心点!你若再多嘴,老子给你嘴巴打烂!”
“你来打!我站在这儿!”应花把肩上粪放了下来。
运付恫吓道:“老子没有砍你家的树,你喊什么?你妈的,有理由是不是?你家山里还砍得出枋枋?你妈的,连一根烧火棒都砍不出!”
“烧火棒没有,也是你们砍完的!”
“老四,你去狠狠地打她妈的几耳光,看她还敢顶嘴!”何运付对周老四说。
老四跑下院坝,抓着应花的长发就是“啪啪”两耳光。
张应花没有来得急躲闪,头发已被他扭住,只感觉头顶剧痛,脸上热辣辣的。
她立即撕心地恸哭起来,心里感到极大的欺侮过后的悲痛。村里的女人,没有几个挨其他男人打过。
“老子没男人在家,你们好欺侮!你怎么不敢去欺别人!”
“谁叫你妈的多事!——你去温州叫你男人回来!”周老四两手插在腰间气势汹汹地说。
“你去叫你赵建华回来!老子不怕!”何运付也帮着腔。
他们是欺侮她男的这儿没有人。虽然有三兄弟,但是都是胆小鬼,没有一个站出来像样儿。大哥,村里人都叫他唐二娃,从小是她母亲逃荒从外县带来的,所以他不姓赵,跟他母亲的前夫姓唐,说话有口吃,一句话,半天说不出来。他命很苦,第一个妻子依迷信说法遇上了鬼,疯了,后来夏季发洪水,跳河被洪水淹死了。第一个妻子死后,家里搞得不像样儿,而且许多妇女常拿他开玩笑。他决定再娶,可是那有合适的!好的,人家不来;不好的,他不要。但是后来经外地人介绍了几个女人,大都把他的钱骗了,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