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言若有所思。+j-i/n·c?h_e.n^g*h,b·g\c′.\c*o^m!
灯烛光影轻晃,沈沉眸光落在宝言身上,只见她咬着唇犯难,不知怎么,也觉得十分可爱。
“你考虑好了么?”沈沉忽然发问。
宝言从沉思中回神:“您不是说七日么?”
沈沉理直气壮:“孤是说了七日,可万一你今日便已经考虑好了呢,所以多问一句也无妨,不是么?”
道理听来是这样,宝言无法反驳。但她不能给出沈沉想要的回答,她有些许动摇,但心里的天平还是更倾向于……拒绝。
“我还没考虑好呢。”她小声说。
“哦,那你继续考虑。”沈沉说。
宝言被这么一打岔,没了继续沉思的心情。沈沉看她纠结,直白道:“你现在便叫你那婢女将你院子里的下人都叫过来,在院子里等着。先问他们知不知道下落,若是无人回答,或是都哒不知,便每个人都打。直到有人肯说出线索,或者有人愿意承认为止。”
宝言愣愣看着沈沉,沈沉指节叩了叩桌面,重复:“去。′衫?叶/屋. \更′辛!醉`筷/”
他无声叹息,他堂堂太子,平日里学的是文韬武略,今日竟在这里教她处理这些家宅之事。简直就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
但换个角度想,教会了她,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毕竟日后她要做他的太子妃,亦要掌管东宫,这些也是她需要学的。等到日后他继位,她便要做皇后,掌管后宫,先教会了她,日后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宝言听他语气不容拒绝,加之自己也的确想做出些改变,便去唤小桃,让小桃把他们再聚过来。
春雨阁里除了小桃外,还有两个粗使婆子,和两个丫鬟。统共就四个人,春雨阁就这么点地方,若是有人拿了东西,她们定然有所察觉。
不久前她们已经被叫来问过一次话,这回更是有恃无恐,笃定宝言不会如何,便有些不耐烦。
“小桃,四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咱们可都忙着呢。”
小桃本就在气头上,没好气说:“你们既然是伺候四小姐的,四小姐叫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还拿乔起来了。~x!t¨x′x-s′.~c^o,m*别忘了谁是主子。”
她们自然没人拿这位四小姐做正经主子,自幼这位四小姐便不受重视,不止府里的主子,就连她们也时不时鄙夷几句。
一门之隔,宝言将她们的话听在耳中,又看了眼沈沉。
沈沉轻声道:“照孤教你说的做。”
宝言深吸一口气,唤了小桃来,耳语几句。小桃对今日硬气的小姐有些惊讶,她其实早就觉得应该这样做,欢天喜地地去了。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阵阵哀嚎。
沈沉兀自喝茶,宝言房中的茶水自然低劣,对喝惯了好茶的沈沉来说,实在略显寒酸。他抿了口茶水,觉得明日可以再带些茶叶过来。
宝言不似沈沉这般安之若素,有些忐忑地张望着门外,等待着结果。
又过了会儿,小桃面带喜色地进来:“小姐,她们招了。是周婆子偷的,东西还在她房里呢。”
小桃说完,抬头便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沈沉威严地坐在桌边,而自家小姐亦坐在桌边,二人似乎……相谈甚欢?
小桃后知后觉见礼:“奴婢见过太子。”
沈沉道:“既然招了,便叫她把东西交出来,再打三十板子。”
小桃诶了声,赶忙退了下去。
房中余下宝言与沈沉二人,灯烛的火焰轻跳了下。
宝言道谢:“多谢殿下。”
沈沉道:“谢便不必了,沐浴安寝吧。”
宝言啊了声,眼睁睁看着沈沉往她那狭小逼仄的寝间里走。她的房间不大,对她这般身材来说,倒是还好,但沈沉身高腿长,在她房中这几步走得像伸展不开,下一步便可能被绊倒似的。
宝言吞咽一声,试图讲道理:“您……您不能这样。”
他待在她闺房,算什么道理?
沈沉抬眸,视线直直朝宝言投来:“为何不能?你方才不是还谢孤么?”
但这不是两件事么?
她谢他,是因为他帮了自己。但是……
沈沉又道:“孤睡不好,只在你身边睡得好。”
他在宝言绣床边坐下,那桃木挂钩勾住的青色幔帐蓦地松开,飘在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