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的手掌在他的脸上游走，那样子就像相识很久的情侣一般。

“离凛啊，我们的世界树连在了一起，我看到了你和我共同的过去。一具躯体，只能有一个灵魂，这是系统基础三大定律。多的灵魂，是对系统的亵渎。你已经完成了灵魂的重塑，不需要我了，所以我就被解放了出来。同样的，我脱离了整个系统的约束，彻彻底底成为了自由因子。也正是如此，没有载体的我将会被系统删除。在消失之前，我要告诉你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系统’是何时出现的，已经不可考。但是我们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是由系统模拟出来的，它代表了‘一’，万物的初始，也是‘无限，我们都是这个系统自动演化出来的产物。这个系统已经运行了无数年，终于有一日，它孕育出了‘只’。‘只’天资聪颖，无可匹敌，但它始终是活在系统之中。直到它发现周围的事物总给它一种疏离感，这时候它就触摸到了‘边界’。它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假的，是一个系统。?·￠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当它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系统也发现了它，毫不留情的将它抹杀掉。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系统自我完善，加上了‘禁绝智慧’的限制。也正是因为如此，越来越多的bug出现。解决一个问题所衍生出的方案，就会衍生更多的问题。这个时候，新一代的‘只’出现了，那就是最早的你，不是现在的你。‘智慧’一旦出现，整个系统都疯狂的运转了起来。为了躲避这种疯狂，你不得已将自身的‘灵’与‘肉’分开。这样智慧就没有实物承载，系统也就只能消灭单方面的物质载体。你利用‘灵’一次又一次轮回，希望找到破解之法，可是你存在于系统之中，如何跟系统抗衡呢？这个时候你转变了思路，不再抗衡系统，而是融入系统，同化进去。但是反抗的火苗是要有的，这样可以更好的迷惑系统。这个火苗就是现在的你——离凛。所以你一次又一次历经危险，却总是能活下来。这次不一样了，你与我合二为一，‘智慧’再次出现。‘只’已经拿走你的世界之树，你完全暴露在系统之下。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我最后的夙愿。我希望你活下去，作为完美的个体，推倒整个系统。灵力和元力是这个系统的算法之一，你与它越贴合，就越接近系统的中心。所以你要远离灵力，当你的载体完全接受元力的时候，就是跟系统同化的时候。”

椿萱的躯体开始变得虚化，附着在杨田兴的身体上。不多时，杨田兴就变成了离凛的模样，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的意味，将离凛远远的推开，离凛的身体翻倒在草丛中。

杨田兴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个小方块组成的马赛克模样，这些方块有规律的跳跃着，像是波浪一样。

在离凛的视角里，他看不到那个东西。其实是两个虚影在确认杨田兴的身份。其中一个伸出手插到杨田兴的心脏部位。这个时候，它们才显出了身形。在没有与其他代码接触的情况下，它们是虚空一样的存在。

离凛瞳孔巨震，因为那虚影的手像是没有接触到杨田兴一样，自由地在他的胸口处穿梭。两者水乳交融，没有任何隔阂。

“是这个么？总感觉不太对。它的代码虽然很原始，但是依旧可以查的到。是三禅季的东西，我记得是风灾吧。这都第四季了，虽然会有一些遗存下来，这串代码也太年轻了。”二者作为系统的巡查员，是可以轻易获得代码的原始数据的。

“是这个，既然遇到了，就清除了吧。每一季都有遗留下来的问题，要不然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另外一个很中肯的评价这个事情。它们的职责就是如此。至于为什么，它们自己也不清楚，想来如此而已。

“稍等一下，你仔细看一下。他的代码有些混乱，这里有二禅季和初禅季的残留，这不正常。”其中一个巡查员惊讶的发出讯号。上一季的残留很正常，但是叠加三季的情况从没出现过。

“上传系统吧，这个情况从没见过。如果自行删除这串代码，说不定会招来不可名状之物。”每一级的巡查员都有它们固守的规则，很显然，这已经超出了它们的职权范围。

“噗，噗……”一连串声响之后杨田兴就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两个巡查员。

虽然它们是用心灵交流的，但是离凛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它们的对话。什么三禅季，四禅季的，对于他来说，就是换了一个世代的感觉。真实存在的东西，可以用这种手段消除么？杨田兴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他确确实实接触过，还是他帮他跨越了阶级。椿萱这一手，已经够让他不解的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想着想着，离凛的眼球突然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