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和光躺了两三天后就下床行动了,这几日都是方萍萍将饭菜端到床边给他。
“方萍萍,我想洗个澡!” 陆和光感觉全身上下都很痒,他已经三天没洗了,这叫他怎么受得了。
方萍萍看他双手一摊一副撒泼打滚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了句,“知道了,不过你伤口还没愈合,可别让伤口沾上了水。”
陆和光轻轻应了一声,大不了再涂上他上好的金疮药不就行了,不过他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等方萍萍将热水倒进水桶之后就出去了,旁边放着一套藏蓝色的粗布衣服。
这要是前些日的陆和光,那必然是看不上的,不过现在,只要是件干净的衣服就行。
洗完澡后,陆和光才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推门出来。
外面阳光正好,今日这天气倒是不骄不躁的。
这间农家院子虽然简单,中间三间房,左右各两间,院子不大,却干净整洁。
院门口的那间房是平日方萍萍和她爹方有为看诊的地方,旁边有一间摆放药房。
此时院子里的好几个架子上都摆着草药。
陆和光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些什么,都是些常见的药材,切得整整齐齐的放着。
他负手在院子里转着,满脸带着惬意,当真是好久没有过这种日子了。
坐在院子里看着蓝天白云,听着鸟鸣,吹着清风,这种安宁的日子真的太舒坦了。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的孩子!”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匆匆闯入小院。
方萍萍和方有为一人从诊室出来,一人从药房出来,见到妇人抱着孩子,方有为二话不说就上前去接。
方有为不到四十岁,他蓄着长胡须,长得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陆和光只是看了那孩子一眼,就继续躺着晒太阳。
“发烧了?”方有为看着这个小男孩红扑扑的脸,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很烫,已经是高烧了。”
方萍萍连忙帮方有为抱着孩子跑进诊室。
那妇人跟在后面边走边说:“从昨日回来,这孩子就有点咳嗽,我就当是受了寒,捂着被子睡一晚就好,谁知今早起来就发了高烧。”
“还一直昏迷不醒,方大夫,这风寒来得也太严重了些。”
五六岁的小孩子染上风寒很麻烦的,稍不注意就会留下后遗症。
“你先坐着,我先给孩子降温。”方有为将孩子放在床上,吩咐方萍萍去拿湿毛巾。
就在方萍萍出门的时候,又有两个人抱着孩子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大夫快看看我家孩子!”男子抱着孩子,身旁跟着一个妇人,急匆匆而来。
“快进来。”方萍萍立刻招呼进去。
“二狗子怎么也生病了?”后来的那个妇人惊奇地问道。
“大柱子她娘?你们孩子咋回事?”二狗子他娘站起身来。
“昨晚回来就咳嗽,也不知怎地,今早就发烧了。”大柱子他娘满脸焦急说道。
两孩儿娘在一旁小声说话,方有为在一旁诊治,越看他眉头皱得越紧。
方萍萍在察觉到了父亲的严肃,低声问道:“可是这病有什么蹊跷之处?”
方有为叹了口气,小声道:“不像是风寒,虽然症状和风寒很相似,但我总觉得不像寻常风寒。”但他也不确定病灶究竟在哪里。
“不是风寒之症,是疫病,建议两位大夫还是先做好防护措施吧。”陆和光懒懒散散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靠在门边没有走进去,墨发随风扬起,身材笔直修长。
方萍萍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上面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前几日他躺在床上,倒是看不出他是个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
现在倒觉得他长得极为好看,就像山间的清风与林间的松,舒朗潇洒,俊逸无双。
“你说这是疫病?”方有为问道。
他们这个小村子平素就是一些伤寒杂症,太过罕见的病基本没有遇到过。
“这怎么可能是疫病?你这小伙子,是不是故意捣乱的啊?”二狗子他娘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都知道疫病是有传染性的,若是他孩儿染疫病这个事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他们?
所以二狗子的娘和大柱子的娘反应十分强烈。
“你又不是大夫,你凭什么说是疫病?”大柱子他爹朝着陆和光瞪了过来,这个小白脸长得白白净净的,说话怎么这么不知分寸。
在那乱说什么。
眼看几人就要吵起来了,方萍萍只得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