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继续道:“今日带你来这里也是想让她见见你，她还没见过她的儿媳妇呢。”

他站起身走到屋内摆放的神龛前拿起他母后的牌位仔细擦了起来，待擦干净后又放了回去。

他目光静静的看着排位，“今日是她的忌辰。”

沈若卿磨搓着杯子，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

她放下杯子，走向神龛前的铺垫上跪下，朝着牌位磕了几个头。

“这么久才来拜见母后是儿媳不对，还请母后勿怪。”

顾衍也磕了几个头，磕完最后一个头时他伏在地上久久都不起身。

沈若卿发现他的身体在轻微的抖动，以及他极力遏制住不想发出的呜咽声。

他应该很想自己的母后吧。

沈若卿靠近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殿下，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吧。”

在她面前他还从没有过这样失态，但她也能理解。

许久之后，顾衍才直起身，双眼通红。

沈若卿端来水盆，把帕子浸湿后递给他。

顾衍接过帕子，道了声谢。

沈若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牌位，无声的沉寂在两人周围散开。

调整好以后，顾衍牵着沈若卿走到隔壁屋子坐在贵妃榻上。

他给她慢慢讲起了他母后的事，他垂下眸子，眼里一片柔和怀念。

沈若卿就坐在旁边这样看着他，听他讲他母后的事。

在他口中，他的母后是一个极其温柔善良的人，好似天上的月亮一般。

他的母后总会在他被父皇责罚时出来护着他，在他生病时在床边一直守着他，每次出宫也都会带着他。

有时候也有些恶趣味，比如喜欢给他穿上女装，把他扮成一个小公主。

她会笑着问:“这是谁家的女儿啊？长的这么漂亮。”

惹得他气鼓鼓的脱下衣裳。

说到好笑之处，自己也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