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唇，笑得勉强，“哪有这般容易？不过我让她考虑两日。”

“若两日后，她拒绝呢？”

她微微一笑，笑得漫不经心，“那就只能杀了她了。”

两日后，她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杀了开阳，若能利用她的尸体引出天授蛊童，此间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

谢凌臣目光复杂，“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朋友？”讥讽的笑浮在颊边，“处境互换，她也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室内气息凝滞，谁也不再开口，她抬眼扫了他一眼，道出他的心思，“觉得我无情？残忍？狠毒？”

谢凌臣语塞，心中被不知名的情绪堵塞着，莫名烦躁起来。

“圣主亲派的任务无人敢失败，开阳不仅任务失败，还有叛教的企图，甚至要带走天授蛊童，圣主已然动怒，若是我们就这样回去，你和我都活不了。”

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他什么都明白，他自己也杀了不少人，他自问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可是看她此刻淡漠无情的神态，心中仍然很难受。

一股无言的酸涩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在家人身边，享受家人的关爱呵护，在爱里长大。

她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这对一个妙龄少女来说太过残忍。

瑶光不知何时已闭上双眼，清浅的呼吸声几不可闻。

他缓缓蹲下身体看她睡着的模样，她全身放松，不显一丝防备，是对他放心么？

待他报完仇，便带她一起走吧，他想。

刚要起身，便听她梦呓般出声：“无论如何，我不会伤害你。”

“为何？”谢凌臣轻轻发问，生怕惊醒她，这一刻，他心中竟隐隐起了一丝期待。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活着离开这里，不要回来......”

心中累积的疑虑渐渐成型，似乎她一直都在劝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