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九宝走后,巧葱又被安排去服侍另一位姑娘,只是娟姐事先通知了她一件事。\x~i+a.n,y.u-k`s~.?c`o_m?
“巧葱姑娘,跟着九宝也学习了这么久,该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吧?日后九宝的屋子,也该由你住下了!”
巧葱惊慌失措,浑身冒着冷汗,只是解释说:“娟姐,我相貌实在不够格,不如还是继续服侍姑娘们!”
“物尽其用,你服侍姑娘们能这么细心周到,想必男人也不在话下,放心,我给你赎金放低一些,总有一天,你也能出去的!”
巧葱感觉天都塌了,她看着镜子里那张脸,瞬间流下了眼泪,甚至有种想用簪子把脸划破的冲动,只有这样,她就不必受那种屈辱。
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她,当牛做马也不愿待在这里。
毕竟,她还期盼着能再见那个人一面,即使自己再也不能站在他的身边。
六月的雨,总是在太阳底下偷偷下了,又很快溜走。她打开窗户,心里特别压抑,只想着透口气,能干净一天是一天。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也或许那个背影太过相似,使得她不敢确认,不敢喊出那个名字。
直到他消失在街头,匆匆离去,巧葱提着裙子飞快的跑下楼。
娟姐以为她这是想跑,立马让人跟着一起,她跑到刚刚那个人影消失的地方,再也没能见到那个男人。
僮贵原本打算在客栈常住,去附近的醉阳楼寻巧葱的踪迹,谁知上一个县的下属来报,娘亲病重了,必须马上回去。
找了这么多地方他心如死灰,最终骑着马冲向城门外,就怕娘亲有任何意外。
他也曾怀疑是娘亲骗人的把戏,就是为了阻拦自己找巧葱,可这是嫂子派人写的,肯定不会有假。¨|.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巧葱再次回到楼上,失魂落魄的上着楼梯,嘲笑自己出现了幻觉。
忽然上次那位客人拉着她的衣服,碰到她柔软的手臂,心间一阵荡漾,越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越是欢喜。
“小丫头,过来给我捶捶背,捶得好,有赏!”
巧葱点点头,刚刚还哭过的眼睛花了妆,现在笑也笑不出来,让他觉得有些扫兴。
“怎么今天没力气啊!”这中年男子抱怨。
巧葱叹了口气,试探性问:“老爷,您能赎我回家当个丫鬟吗?我什么苦都能吃!”
那男人忙摆手,“不不不,你们醉阳楼的姑娘我可不敢惹,家母从不会让青楼女子进门,我要赎你还不如赎那头牌回家风流快活。”
巧葱再一次希望落空,垂着眼眸,眼泪往下流着。
服侍完她拿到了二两银子,果然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只不过被服侍的姑娘打了一巴掌。
“死哪去了?这么久不见人,一会公子们来了,还要他们等我梳妆?”
巧葱被打得头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只是行尸走肉般麻木的梳着头,编着发,盘了一个繁琐的发髻。
她一边梳头,一边被数落:“别以为你要接客了就不用服侍我,你当一天丫头就得被我使唤一天。”
巧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奴婢明白,再也不敢懈怠了!”
巧葱已经懂得女人的心思,越是低眉顺眼,她越有成就感,敢反驳便是找打。没人会无缘无故想打人,只是同在泥潭中,踩别人一脚自己能高出一截。
果然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趾高气昂的走出这房间,像一只花孔雀般,吸引了许多男人的目光。′d-u¨s_h,u′8/8..\c?o′m_
巧葱讨厌那些人像看商品一样审视自己,她能卑躬屈膝做奴婢,却做不到不能讨好男人,搔首弄姿,花言巧语。甚至与不认识的人,无论老少美丑,共度一夜,她无法忍受自己的身心背叛爱人,尽管她已经被迫失去清白,她做不到主动迎合别人。
晚上她回了丫鬟房间,一间屋子住了十个姑娘,不像那些有生意的姑娘能有自己单独的屋子,别人都累了一天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却始终不敢闭眼。
她的脑海中一次次回忆着那个背影,即使不能与他长相厮守,至少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第二日天不亮她又起来打扫卫生,姑娘们起得晚,中途还能休息片刻填饱肚子。
直到后院厨房的丫鬟送来一碗汤药,巧葱疑惑问:“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