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菲菲宝贝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另一半报酬?我可是为你死了一回的!”
余小菲抽回手,一点点拉开连身裙的拉链,“不如现在?我实在不喜欢拖泥带水。”
徐韬盯着她半裸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喘息着说:“我们说好的,这次不戴套……”
余小菲面无表情地掀开他身上的薄薄床单,将仅剩的蕾丝底裤拉到膝盖以下,“好,我们银货两讫。”
十余分钟后,余小菲拉上裤子,套上连身裙,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一言不发地离开。
她快步穿过VIP病房区安静的回廊,赤槐枝杈里透过来的光斑在她脸上、身上跳动。她一口气走到尽头的公共卫生间,将门重重反锁上,在洗手池前剧烈地呕吐。胃部的痉挛导致她美丽的面庞严重抽搐,勾魂夺魄的清澈眼底亦布上骇人的血丝。良久,她喘息着拿出包里早就备好的紧急避孕药,生生吞下。
呼吸渐渐平缓,她望着镜子里自己阴冷的面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是很恶心,但她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这种恶心。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用身体换来驻唱机会时,就清楚地知道,只要这具身体不老,这世界就没有不可抵达的目标。
第15章 分开是另一种明白
离职手续办得比孙菀想象中顺利,因为前一日老夏高价买到一张卓临城结婚时的照片,在看清卓太太真容的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他很快就对她挥手放行。
离婚的事,自然比离职棘手得多:她快递给卓临城的离婚协议,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她打他电话,一旦提到离婚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挂断;她约他面谈,却被告知没有时间……
迫不得已,孙菀只得亲自上门拜会。然而不到十分钟,那场谈话就演变成了有关婚姻责任的剧烈争吵。
“结婚一年多以来,我可曾限制过你的自由?可曾对你使用过暴力?可曾吸烟酗酒?可曾对家庭漠不关心?可曾对你关爱不够?”卓临城静静靠在椅背上,沉着脸问。
面对这一系列问题,孙菀机械摇头。
卓临城将离婚协议当着她的面优雅地撕烂,“既然如此,你凭什么和我离婚?就因为一次根本不存在的外遇。”
孙菀被激怒,半分不甘示弱,“不,不是因为那个,我只是觉得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卓临城表面上的沉郁被打破,猛地起身,怫然将她按到办公桌上激烈地强吻,一只手在她的禁区中游移。在她几欲晕厥的时候,他将手从她禁区里抽出,恶狠狠地讽刺道:“什么时候对我没反应了,再来说没感情这种话。”
孙菀红着眼圈丢了他一个耳光,万分狼狈地逃离。
她身心俱冷地在万华附近的咖啡馆坐了一下午。最后打电话告诉律师,她要起诉离婚。
三日后,那位律师准备好诉状,陪孙菀去立案庭办了立案手续。从法庭出来时,那位律师坦率地告诉孙菀:“可能要等很久。如果您先生坚持不愿意离婚,我们胜诉的机会不大。”
诚如那律师所言,诉状递出后,一直处于泥牛沉海的状态,孙菀渐渐有些不抱希望起来。
但生活总要继续。收拾好心情后,孙菀向几间杂志社投了简历。她本不抱希望在年前找到工作,不料简历发出去不久,就接到一间知名杂志社的面试通知。
年底求职的人,多是工作经验欠奉的毕业生,孙菀很快就在面试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一个薪水颇优的岗位。孙菀疑心上天眷顾自己,后来方知,这间杂志社不久前发生了一次剧烈的高层斗争,前主编离职时几乎架空整间杂志社,现任主编梅丽莎才不得不放宽条件,在年前广纳贤才。
雷厉风行的梅丽莎很快重新确立杂志的定位——引导高端精神享乐。杂志核心内容也从奢侈品推荐转向电影、音乐、读书、戏剧、当代艺术和文化交流。对孙菀而言,这样的定位自然是十分理想的。因为她急需要做一些有文化内涵的工作,赶走上份工作留在她生活里的乌烟瘴气。
生活既然一片黯淡,孙菀只好寄情于工作。圣诞节前后,孙菀接连做出几个反响很好的大型专题。同事们固然是嫌她急于表现,但梅丽莎偏偏赏识她,元旦一过,就将孙菀提拔为编辑部的中层领导。于是,新年伊始,孙菀就化身成了空中飞人,于全国各地间往来穿梭。
农历年前夕,孙菀飞去台北对专栏作家沈沅做深度采访。沈沅是台湾专栏作家里的新贵,擅写饮食男女,因行文冷隽幽默,观点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