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秦淮凑上来,眼里带着些不爽,拉起游之遥就要走,“迷信。遥遥,我们走。”
算命先生被秦淮这么一说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不高兴地说:“你这后生怎么说话呢!你去周边打听打听那个不说我原某算得准!此番喊下这位妹子也只是好心想提醒她近期有灾,小心为妙!”
看着算命先生的胡子都快被气得立起来了,游之遥挣脱秦淮的手,赔礼道歉说:“先生,我朋友他有些口无遮拦,冒犯到了您,我替他给您道歉。”
“秦淮,道歉!尊老爱幼!”游之遥用手肘怼了一下秦淮。
秦淮不情不愿地微微鞠了一躬,道歉说:“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先前意气用事冒犯到您了,还请您原谅我。”
“哼,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送后生你一句话,微尘已动,命有波澜,福祸难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算命先生一挥手逐客道,“走走走,赶快走,挡着我做生意了。”
秦淮看了一眼他,拉着游之遥离开了。走出去有段距离他又悄悄摸摸,语重心长地和游之遥说:“遥遥,我给你说这种都是江湖骗子!再和你聊下去就要问你出生年月日,然后忽悠你给钱消灾了。你还是长点心眼吧,不要别人一叫你你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游之遥略微快了秦淮半步,她点头敷衍的附和着回答道,“知道了知道了,秦大师别念了……”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止住脚步,瞳孔微微放大。
秦淮急忙刹车以免撞上她,他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
“游之遥?”陆池看她状态不对,担忧地轻唤了一声。
“我……”游之遥视线似乎像死死的粘在了那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上,她喃喃道,“不……不可能。”
然后她抓住秦淮的手腕,指尖指着前方,惊慌地说:“柳,柳时风!活的!”
“啊?”秦淮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却并没有看见柳时风,“遥遥,没有啊。”
“游之遥。”陆池情急之下向前跨了一步挡住游之遥的视线,扣住她的肩晃了晃,“回神!”
游之遥视线落在陆池的脸上,她抖着嗓子带着些哭腔:“我真的看见她了。”
“你只是太想她,想出现幻觉了。”秦淮面色也有些发白,他搂住游之遥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安慰道。
“嗯,幻觉罢了。”陆池也安慰她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了,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好。”游之遥垂眸点了点头,眼神有些空洞。
回去一路上游之遥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寝室游之遥瘫在床上,眼前又闪过今天在南城街边隔着车水马龙和柳时风对视的瞬间。
她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鲜活,穿着浅蓝色的大衣,配着白色的高领内搭和阔腿裤,披散着的长发微卷。
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街对面,桃花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下午金黄色的阳光斜落在她的身上,温柔又易碎。
其实看见对方的那一刻她并不害怕,冲破情绪阈值的只有对她无尽的想念。
“柳时风……”游之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中。
“叩叩”寝室门被轻轻敲响。
游之遥撑起身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翻下床走去门前带着浓浓的鼻音问:“谁呀?”
“是我,陆池。”陆池的声音透过门板有些闷闷的。
游之遥将门打开,半撑在门框上问:“怎么了?”
“下午一路上你都魂不附体的,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陆池也靠在门上,“不欢迎我来?”
“怎么会。”游之遥伸手将陆池拉了进来,给她搬了把椅子,然后翻了个杯子出来给她倒了杯水。
“还很难过吗?”陆池从荷包里抓出来一把五颜六色的糖,“吃点糖吧。”
游之遥拿起其中一个撕开包装放进了嘴里,丝丝甜味在舌尖蔓延开,心情确实好了些,她指尖微微缩了缩,垂下眼眸,小声地说:“谢谢你,陆池。”
“说起来这次过来也是想和你商量个事。”陆池也剥了颗糖放在嘴里。
“什么事?”游之遥将糖咬碎含糊不清地反问。
“介意我搬到你的寝室吗?”陆池拿起游之遥桌面上的笔把玩了起来。
“嗯?”游之遥愣了一下,“你搬过来?”
“嗯。”陆池放下笔抬眸看向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