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就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情况下如期进行了。
然而所有的展示衣服里面,都不及最后一套衣服带给在场所有人的震撼。
因为这个设计师,设计的系列里边只有一套,所以就没有跟随其他设计师一同展示。
当最后一个人从幕后缓缓的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集在这个人的衣服上。
夏泽总是以一种淡然,无他的状态,在人们面前走过,仿佛所有人都不曾在他的眼里。
每走一步,领肩上轻柔的羽毛就会跳一下,扫着他的脸颊,那个底部是灰色,尖部是白色的鹅绒,更将他的面部衬的白皙,只有两边下颚角被羽毛撩搔的微红。
太痒了……
到了最前面的时候,原本放松的神情多了一丝挣扎,没有拧紧的眉头,也没有呲牙咧嘴,五官变化不多,却给人一种需要救赎的无力感。
这种不柔不弱,不妖不媚,却有点让人怜惜的逞强和掩饰,以及无法界定的美,正中台下冠冕堂皇的男人下怀。
毕竟夏泽没有化作女性的外貌,也没有按照女性的姿态去展示这套衣服。
这样台下那群男人就是不是被人物吸引,反而是对艺术最纯粹的赞赏。
他们的目光也就变得高贵和富有审美。
福泽设计的这套衣服是个修身的长裙,只有在大腿快到小腿地方,以一个人字展开,周边呈现出堆堆叠叠蓬松的,夹杂着黑色的裙摆,虽说整体是修身的,但是不是完全贴近身体的那种肉欲之色,相反展示出的完全是人体骨架的美感。
两个袖子和下边的裙摆一样,在小臂靠上三分之一的位置分开,分开的地方分别有一枚夹杂着金丝的盘扣,其精美程度极为亮眼。即便掩在那块黑色针织镂空带着流苏的披肩之下,随着步伐忽而忽现,也总能捕捉到人们观赏的目光。
那是一朵独自开在黑夜,仍旧美艳绝伦,扎根于心的红色玫瑰。
随着披肩下摆摇曳的流苏,随着领肩上方跳跃的鹅绒,随着步伐犹如开花般的裙摆,所有人都被吸引了。
就连创造出这套衣服的福泽,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他脑海里女人摇曳生风的画面,完全被颠覆。
太他妈带感了!
展会还没结束,福泽就收到了大批量的订单,各地的富豪公爵,都争相恐后为自己的妻子定做同样的衣服。
福泽拿着一沓一沓的纸币,加上受伤的手腕,数不完,根本数不完,现在的他估计睡觉都要笑醒了。
另一边,夏泽和侍女在收拾后台换下来的衣服。
说来也是奇怪,昨天那场火,把挂着女士服装连带着衣架全部烧毁了,唯独旁边的男士衣架相安无事。
若不是女士衣服太多,往这边挂了一两件,恐怕福泽都要气的跳楼。
福泽虽然是个生意人,到底也是心细的,房间里面都是他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指望发财的宝贝,怎么可能粗心大意给烧了大半呢?
只听侍女没头没尾的说句,昨晚遇到了个面生的人,从庄园走了出去。
参加这个展会的人鱼龙混杂,毕竟有竞争的性质,有人提前下黑手不无可能,只不过为何偏偏只烧了女士的衣服。
回到店里后,福泽很快给夏泽结了钱款,比他们之前说好的多了许多。说是这套衣服多出来的提成。
福泽还趁机忽悠了一把夏泽,说让他跟着自己干,三个月就能买房,还修莱薇尔那个烂房子干什么。
说着说着就上了头,还承诺给夏泽买一套挨着皇室的城堡。
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莱薇尔工作的样子。
让莱薇尔叫他起床。
听着听着,夏泽不禁笑了起来
看来福泽还不知道莱薇尔的主业是一个收割人类灵魂的死神。
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吓得钻进被子里不敢出来了。
夏泽告诉福泽,自己不会做这样的工作了。
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不会再做了。
福泽又大闹了一场,问他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
他可以在福泽的店里花钱,让他赚钱,唯独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勉强自己和他有隔阂。
福泽给他结的钱,要修一套房子绝对是不够的,眼下天气越来越冷,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期修房子,而且也很难找到到工人,夏泽干脆拿了一些日常所需的钱,剩下的全部存到了福泽那里,来年开春了再动工,期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