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门被重重的推开,汪健和秦楚风一同走进病房,旁边还跟着一个与汪健差不多年龄的医生。只见秦楚风焦急的对那个医生说:“齐院长,你快帮忙看看我的朋友,他很重要,绝对不能出事,拜托了。”
我靠!原来是院长啊,还当是个普通大夫呢。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普通大夫恐怕是没资格跟在秦大教授身边的。我示意可然把我的床摇起来一些,同时对他们说:“我没事了,刚才一位医生已经帮我做了全面检查,说我已经没事了。”
我突然想起了司机小付,马上紧张起来,问:“楚风,对不起啊,小付是为了救我,才把你的车给撞坏的,你可千万不要怪他,是那辆货车主动撞的我们,不关我们的事啊。你放心,你的修车费和小付的医药费都由我来承担。”
秦楚风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说什么呢!”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又抿起了嘴,好像是不想再往下说了。
我一惊,该不会是小付出什么事了吧?车不车的都无所谓,不就是钱吗?没了可以赚,一年赚的赔不起就赔十年,可以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但小付的命可就一条啊,多好的小同志啊,要是就这么没了,我他妈可真是造孽呀。
“小付呢?他人呢?他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他在哪个病房?我现在就要去看他,你们带我去。”我急道。
四个人齐齐的看着我,好像是没想到我的精神头儿恢复的这么快,还能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还要马上下地探病。所以,一时他们谁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更急了,又提高了一倍的音量大声问:“小付到底怎么样了?说话呀!”
还是秦楚风第一个反应过来,道:“老弟,你别急,小付就在你隔壁,他伤的比你要稍微严重一些,目前还没醒。不过,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刚刚齐院长已经帮忙看过了,再过几个小时应该就会醒。你不用担心,他也没事。”
我根本没做考虑,翻身就要下床去隔壁病房看他,由于动作剧烈了些,又是那股不知道哪个部位传来的痛感,让我撑床的胳膊一软,没起来。可然上前扶了我一把,问我:“你要干嘛?他还没醒呢,你就是现在过去他也不知道啊?”
我看着可然,问道:“如果有人救了你一命,而且目前此人生死未卜,可然,你告诉我,你是会等他醒了再去看他还是无论目前什么情况,都必须得现在立刻马上去看他?”
我的犟劲儿上来,谁也拦不住。可然了解我,而且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回道:“我陪你一起去。”
那三个人是刚从小付的病房出来的,见可然叫医生,才知道我已经醒了过来。这刚进我的病房,我又闹着非得去看救命恩人,不得已的只好陪着我再去一次隔壁小付的病房。
可然扶着我并帮我推开小付的门,往里一看,我的眼泪没忍住,唰的一下就留了下来。秦楚风真他妈的是个大骗子,这叫比“稍微”严重一点儿?只见小付平躺的床位上,浑身上下能包扎的地方几乎都是绷带,后来才知道那个货车上面的货品有一部分是瓷碗,剧烈的撞击把迈腾的挡风玻璃撞破后,瓷碗的碎片几乎让小付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床边的铁架上,我认识的和我不认识的仪器摆了好几样,ICU里才有的设备也插满了小付的全身,心电仪每隔一秒发出的“嘟,嘟”声,让我的心每隔一秒就猛烈的颤动一下,眼前所有的场景都无不彰显着小付的命悬一线。
我愤怒而嘶哑的低吼:“肇事司机呢?他在哪?也在这家医院里吗?我要宰了他!混蛋!”
汪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用麻烦你了,他酒后驾驶,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死了?嗯,死就死了吧。我想着,这个司机也算是罪有应得,大白天的酒驾不说,而且还开的是装满了货物的大车,这就叫作死。你不是谁死,活该!但死者已矣,我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儿,再看看可怜的小付,心疼的不得了。
我让可然扶我在小付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用自己打着绷带的手轻轻的抓住他那也打着绷带的手,哽咽的说道:“兄弟,今天是咱哥儿俩第一天认识,我刚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做什么的。别看刚认识,但我觉得咱们投缘哪,是真心的觉得你这个兄弟不错,还想着以后跟你好好处一处呢,没想到啊,见你第二面就是这个样了。是你用自己的命把我的命换回来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杨哥拿什么还你呀?哥还不起呀,所以求求你了,醒过来吧。”
我用左手拉着小付,一边念叨一边用右手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