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汇聚成一滩随着她的手臂沾湿了衣服。
她的脸侧向窗外,眼神迷离恍惚,大脑和回忆打架。那些年的痛苦和快乐通通跳了出来,不管她的感受,忍得多了,找到可以发泄的出口就会一贯而出。
泪水与血水轻轻混合淌落。君夕挽期盼着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要不是真的死亡,她愿意一切都是假的。
“同志们......我对不起你们,为什么第一死的......不是我.....”
她眼眶发红,不断蓄满了泪水。
缓过来之后,她撑起身子,一边的脸颊上沾满了血。她忍下翻涌的情绪,抽出纸巾将桌面的血迹擦拭干净。
君夕挽看着擦不干净的桌子发起了呆,思绪万千,慢慢拿起手机打给保洁来清理。她起身到一旁备用衣柜拿了一件父亲的衣服。
因为她觉得不太需要所以没有放衣服到公司,只能穿父亲没有拿走的衣服,她将染血的衣服脱掉换上父亲的衣服。君泊云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显得刚刚好,不大不小。
君夕挽刚系好扣子,门就被敲响了,
“君总,我是保洁。”
“进来吧。”
君夕挽等她开始工作后离开了办公室,她身旁跟上来一个人,房奇问,
“君总,您去哪?”
“我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下,晚点再来。”
“好的君总,注意身体啊。”
“嗯。”
君夕挽甩掉房奇进了电梯,疼痛蔓延至全身,她面上仍旧一副冷冰冰的,但是牙齿已经咬地咯咯作响了。
开上车子向医院而去,车速微微超了些,身体里的骨骼开始叫嚣起来,心脏也搭腔抽痛起来。她一脚油门疾驰而去,几度接近昏迷。
一个漂亮的摆尾,稳稳停在医院门口,用劲将门打开,向医院而去。刚进门,一个踉跄直直倒了下去。
“医生!!医生!!快来人!!”
护士长从护士台翻出来,去推来担架和同事一起带着君夕挽的身体向手术室而去,一个人已经跳到她的身上开始按压心脏。
君夕挽大口喘息,摸出一张纸递出去后便没了意识。护士接过字条,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和一句“不要用麻醉,我对那个过敏。”
护士将字条给了医生,医生微微一愣,
“马上给这个电话号码的人打电话!”
“好的!”
护士到一旁开始拨打,很快就被接起,
“喂,您好,我们这里是商海第一人民医院!有一位女士.......麻烦你们过来一下!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好的好的!我们现在就来!”
陈国昌的私人电话除了几个亲信没人知道,他一听就知道是君夕挽出事了。现在他也不在商海,立马给商海那边的军区最高指挥官打去电话。
“你现在立马到商海第一人民医院,找一个叫君夕挽的,负责后续工作,我很快过去,记住,千万不要对她用麻药!”
虽有疑惑,他还是立马应下命令出发医院。他和几个手下到了医院,找到人后给交了费用签了字又叮嘱了一遍不要用麻药。
医生看见他们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了,心中向他们致敬后转身进入手术室。看着手术台上的人,没有丝毫痛苦的模样,但脸色发白,唇上还留有血迹。
手术室上的红灯暗下变为绿色,君夕挽插着氧气被推出来,几个军人跟着进了单间病房。几人心中有好奇,但是也不敢多嘴,轮流进去守着君夕挽。
陈国昌从京都赶过来,一个急刹在几个外面守着的人面前,他严肃着等里面的人出来,最高指挥官方思华走出来,向他敬礼。
“首长好!”
他压了压声音,陈国昌回敬后询问君夕挽的情况,
“君夕挽同志的身体.....医生说是战场后遗症和之前的伤势还没有好完全就精神和心情的崩溃所导致的。”
“......夕挽......”
方思华看着陈国昌的表情隐隐猜出里面躺着的人的身份。
“首长.....”
“好啦,辛苦你们了,回去吧找部队报销。”
说完他走了进去。
陈国昌垂着头,身前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但花容不减 仍旧是一副美好的样子。
“夕挽啊.....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别让我们再失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