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个人的死讯,说是因为晕船导致呕吐物堵塞呼吸道,一下子没有能咳出来而直接被憋死在了自己的船舱内。
这哪能光用一个邪门来形容,这简直就是叫恐怖了好吧。
五个小时,短短五个小时死了七分之一的人了,再死下去不用多久船就要成鬼船了,可到现在却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而且也没有看到什么施法的痕迹,单纯就全是意外啊,监控明明白白在那摆着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正在等待鬼差过来拘役亡魂的磊子已经站在窗口一边嗦面一边打哈欠了,而因为一下子死了三十个人,现在磊子在船上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生怕这些变态用尸体榨汁儿给人喝。
虽然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但突然这么多意外死亡的也的确大为丰富了船上餐厅的伙食,光是今天一天,原本做西餐的厨子竟破天荒的加了十八道中国风浓郁的菜品,有红烧肉、 干烧牛腩、风干肉脯、陈皮烧白、酒香咕咾肉、海派炸猪排等……
反正磊子一口都不敢吃,也不敢吃其他的东西,他们保不齐都得把尸油炼出来炒菜。
倒霉就倒霉在他那个生死簿一次就只能弄死三十来个人,而且要等到晚上的时候鬼差来了才会勾魂并刷新生死簿名额,不然就磊子的德行,今天之内这两百来人都得死他手上。
“这位师兄……这一天之内三十余人都是你……?”
大只妹再次跟磊子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她其实是很难理解磊子这种一天运动量都不如遛个狗的人居然真的干掉了三十多个人,可是外头的混乱也是她亲眼所见,那么用她的理解来看,这些人就是因为面前这个年轻师兄的手段全部惨死的。
“昂,是我。”磊子都没回头:“小意思啦,要不是这段时间水土不服,今天一天我能把这船上的人给干个精光。”
“佩服……师兄真厉害。”
被不认识的长腿小姐姐夸奖厉害,磊子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站在那都笑开了花,但声音却是一片冷冽:“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在那虚头巴脑的时候能不能把你那嘴脸收一收?全映在玻璃上啦!”无忧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厮装逼了:“也不知道丑陋。”
“啧……”磊子转过头看着无忧:“不拆我台你能死是怎么着?”
“令人作呕!”
磊子无奈的说:“常师妹,你别管她,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
大只妹虽然尴尬的笑了笑,但心里觉得他跟无忧好像都不咋正常,不过也对……奇人总是怪脾气。
而此刻,在船的另一边那可是热闹了,还是那个因为嘲讽磊子而被记恨上的吃人大会海上分部负责人正急得团团转,他刚刚已经给他的上峰通过电话了,他的意思立刻返航,但上头却不同意称仪式未完,哪怕是死也要把两年一度的祭祀典礼给完成掉。
无奈之下的赵承恩只能咬着牙继续航线,但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因为他仔细研究过这三十多个死人的死亡过程和之前的活动轨迹竟找不到一丁点的蹊跷。
而如果明天再这样发展下去,他甚至可能连继续完成任务的基本盘都护不住了。
所以这个心思缜密的赵承恩只能一遍一遍的翻看着今天整个游轮的监控记录,着重是有关于那三十几个人的记录。
就这样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了这所有死者的监控里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在死前的某一个时刻内跟十四号舱的那个哈德门张磊有过擦身而过的经历。
接着他再次倒回去再次看了一遍,发现果不其然,每一个都有。有时候是相向而行并肩而走了一段,有时候是面对面的相对而行,打了个照面。
突然之间,赵承恩感觉有一股电流从脑袋顶上直通向了尾巴骨,浑身就像过电似的激灵了一下,因为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基本上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些人的死亡跟这个哈德门张磊有很大的关系。
他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了上船之前得到的情报,就是说这个哈德门张磊需要格外照顾,说是他是一个非常远古宗门的疑似前辈,不能掉以轻心。
而昨天他发现张磊并没有被他加了料的食物所影响,但的确也看不出来他有多高深的修为,所以就出言挑衅了一番,本来还想着他就是一锅香肉,对他客气属实没啥必要。
但现在的事情让赵承恩直接傻眼,以他的修为他都没看到这个张磊是怎么出手的,就看到他在空气中比比划划了几下,出身于传统邪教五斗米的长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