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轻活都能干。他可是个大福星啊!”刘妈说。
“那这样吧,等你炎良伯伯回来后我和他商量商量。你明儿晌午听信儿吧,这鸡蛋我就收下了,真不好意思啊!”地主婆边说边收下那一筐鸡蛋,又扭动着她那肥臀,头也不回地回到内屋。
这事也不知能成不能成,刘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家了。
今晚刘妈用面粉和着去年冬天晒的南瓜干煮了一锅面糊,就着臭豆腐,全家风卷残云般把一锅面糊吃得干干净净。
我也吃饱了,睡觉还早。初春的夜晚还有丝丝凉气,我打了个饱嗝就出门去找春生和水仙玩。
我忽而听见水仙惊恐的呼叫声,从寨子东边传来,伴随一群饿狗的犬吠声。
我撒开腿就向水仙跑去,果然一群饿狗围着水仙撕咬,小水仙吓得面如死灰,不敢动弹。
我捡了根木棍,朝着饿狗狠狠地抽打去,它们见了我也不知怎的就都夹着尾巴嗷嗷地逃跑了。我其实并未打到它们,再说,我也才三岁,又能有多大力气呢!
小水仙还在哭,拿小手揉着眼睛,抹着眼泪,哭得像个泪人儿。
我牵着她的手,说:“狗没咬伤你吧?不要怕,它们都被我打跑了,我送你回家吧!”
水仙扎着小马辫,走起路来一起一伏,哭得梨花带雨的,幸运的是她被群狗围攻竟没被狗咬伤。
第二天一大清早,地主婆就来找刘妈。
“金枝,金枝呀,你炎良伯伯同意二傻给我家放牛了。”地主婆说,“昨晚幸亏二傻赶走了那群饿狗,不然我家水仙可要遭大殃了。”
“是不?我就说二傻是福星,他不仅是你家水仙的福星,他还是全寨人的福星!”刘妈高兴地说。
自此,我就成了地主炎良家的放牛倌。
我知道刘妈家人口多,住不下这么多人,顺便也搬到土地庙住了。还因为土地庙是我出生的地方,那儿有母亲的气息,虽然我不知母亲长什么样。
无数个夜晚,我看着土地公的神像发呆,和土地公说着话,慢慢竟睡着了。睡梦中,母亲总是和蔼地看着我,摸着我的头,说:“二傻,我的傻儿子,安心睡觉吧,娘陪着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