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三狗,二虎围坐在八仙桌旁。
“东家爷,我这次见到了知府大人的随身护卫展鹏,人称黑面判官。”二虎说,“为了打听他的消息,我可没少受苦。你看,被官府打的......”
“你快说,这点伤对一个男人来说算个球啊?!”来福没好脸色,赏了一锭银子给二虎,“满意了吧?接着说!”
“是这样的,有人说他就是真正的黑面判官,可有人说他是官府中人,不是那个劫富济贫的黑面判官。”
“那他到底是不是黑面判官?”来福说。
“我也搞不清楚,全靠东家爷自己拿主意。”
“你他妈的个废物!去了这好几天,银两花了老子的不少,你就打探到了这点消息?”来福朝二虎踢去,“这和没打听有啥区别?废物!”
“我说二虎呀,拿东家钱财,就要把东家交待的事办好。”三狗说,“你既然见到了展鹏,你就详细地给东家爷讲讲展鹏长啥样,身高啊,五官啊,说话口音啊什么的,东家将他与那夜的盗贼做个对比,自然就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对,对,对!”来福高兴地夸奖三狗,“到底是比二虎多吃了几年饭,有见地!”
“展鹏,他身材高大,长得魁梧结实,就是很黑,操本地口音。”二虎回忆道,“安陆城内的老百姓都对他竖大拇指,说他秉公执法,刚正不阿,因为他长得黑,所以大伙给他取了个别号黑面判官。”
身材魁梧高大,黑,本地口音,来福思忖着,说:“展鹏绝不是真正的黑面判官!”
“你发现什么了?东家爷。”三狗问道。
“首先,那夜的盗贼身材不是很高大,长得也不黑。”来福回忆道,“最关键的是他虽然说的也是本地话,但明显夹杂着外地口音。”
“是嘛,我就说要东家爷自己拿主意哩,”二虎说,“这不就清楚了嘛,那接下来,东家爷打算咋办?”
“他要真是黑面判官,我倒好办。我找我姐夫出面,直接去拿人。”来福说,“可他不是真正的黑面判官,那我们以后可得要加强防范。”
天娇自从安陆返回后,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时常一个人坐在院里发呆,她盼望着展鹏来救他脱离苦海,可又担心展鹏着了来福的道。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
村民依旧早出晚归,整日劳累;来福依旧花天酒地,抽大烟,玩骰子;只是保安队的加强了防范,无论白天黑夜,凡是寨外的人进出寨子,都需仔细盘问,登记造册。
一日,有一修鞋匠进得寨中,见到小晴,便悄悄交给小晴一封信,让小晴将此信交给天娇。天娇看过信后,脸上露出喜色,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小哥,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我们是跑走江湖靠杂耍活命的艺人。”展鹏打扮成杂耍班的班主,对沙皮说,“这点小意思你收下,请弟兄们喝点小酒,千万别嫌少。”
“好吧,进去吧。”沙皮说,“记着,别在寨子里乱晃悠。”
哐哐哐,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各位乡邻,看杂耍啰,猴子推车,大变活人,巨蟒吞人......”
哐哐哐,又是一阵锣声,“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看杂耍啰!”
锣声从寨子东边响到寨子西边,又从寨子西边响到寨子东边。几番下来,来福门前的空旷地上便聚满了人。后来,人越聚越多,很多外村的人也闻声赶了过来看热闹,毕竟这样的机会对于一个小山村来说不多。
寨门一会开,一会关,忙得长乐他们连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
长乐便对沙皮和旺财说:“今天人太多了,大白天的,不用关寨门,你们只需把外人盯紧点就行。”
“各位,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不要踏进白圈内,以免表演时伤着大家。”展鹏敲起锣,围着划好的白线走了一圈,这叫清场子。
“第一项,口吞钢刀。”
只见表演者蹲着马步,开始运气,然后扬起脖子,拿着一把钢刀从嘴里直插下去,只留下一截刀柄在嘴外。众人鼓掌,齐声叫好。后又把钢刀从嘴里取出,并围着场子转了一圈,将钢刀递给围观群众检查真假。
“第二项,猴子推车。”
小猴穿着红褂,头上还戴着一顶小绿帽,推着特制的小木车就上场了。孩子们看见小猴会推车,还朝他们做鬼脸,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开怀大笑。推了三圈,小猴坐在地上不走了。耍猴人说道:“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