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与外人言,就像宫门一样,新娘进了宫门,是不存在回娘家和写家书的。
又等了两日,没等来蓝悦,倒是等来了两个不苟言笑的供奉先生来给宫远徵上课。
从蓝氏的家族历史,本家谱系,旁支家族,到外门弟子负责的一应冗务,宫远徵都要死记硬背。
这还不算完,他需要学习蓝氏繁琐的礼仪,和蓝氏千年来传承下来的各种习俗,要记住一年之中的每一个节日,包括三清华诞,各位佛祖的圣诞,以及重要祖先的忌日。
也明着告诉他,不一定会允许他进祠堂祭拜,但他必须得记得,以免因为无知穿红戴绿冲撞了先祖。
要不是提早背下了蓝氏家规,宫远徵恐怕连一句夸奖都听不到。
这比当年学习草药知识,钻研毒药医术还要枯燥乏味,雪公子冷眼看着都觉得他可怜。
雪重子则是在心里给了他更高的评价,等将来宫门搬来江南,自己跟着他应该会比跟着宫尚角更有意思。
两位供奉留下了全套的家规,嘱咐他三省吾身,多读书,少睡觉,然后翩然离去换了几个医师过来。
美其名曰要为他检查身体,实际上,身高体重,三围尺寸,牙口视力全检查了一遍。
宫远徵自觉被冒犯,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发火,硬是为了蓝悦忍下来的,但心里却狠狠记了这些人一笔,准备一见到蓝悦就立刻告状。
摸过脉后,几个医师凑在一起小声嘀咕,那满脸的褶子皱的,好像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最后开了三副药浴用的药包,和两瓶丹药。
宫远徵是谁呀,宫门最出色的草药天才。
随便闻一闻,就知道药包是温养经脉,排毒养肤的,但那两瓶丹药可是实打实的六味地黄丸。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