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的名字在云城商界如雷贯耳。-d~i?n\g~x¨s,w?.·c_o′m`作为白家唯一的继承人,她自小在财经峰会的觥筹交错中长大,父亲手把手教她看财报、签合同,母亲带她出席顶级社交晚宴,连床头的睡前故事都是家族企业的发展史。
十七岁那年,她拿着模拟操盘大赛的金奖证书,站在白家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鳞次栉比的写字楼——那其中三分之一,都印着白家的logo。父亲拍着她的肩笑:“溪溪,将来这些都是你的。”她却晃了晃手里的背包:“我想去圣樱大学读普通本科。”
没人懂她为什么放着家族商学院的保送名额不要,偏要藏起玉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挤公交。直到在澳门的雨夜,她看着秦俊熙为了家族利益被迫应酬,忽然懂了自己那点叛逆的源头——她见过太多联姻背后的算计,所以才想在被推上继承人位置前,尝尝“普通女孩”的滋味。
可圣樱大学的香樟树还没看够三季,秦老夫人的宴会就撕破了她的伪装。当那枚刻着“白”字的暖玉从发间滑落,整个宴会厅的抽气声里,她忽然挺直了脊背——是啊,她是白若溪,是云城白家说一不二的继承人,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此刻她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指尖划过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忽然笑了。藏了这么久,也该让某些人知道,谁才是真正握有选择权的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时,白若溪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屏幕上跳动的“秦俊熙”三个字刺得人眼疼,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了挂断键。
指尖还残留着按屏幕的凉意,手机却像揣了块烙铁,烫得她想立刻扔出去。身后传来同学的说笑声,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阅览区,将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包里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个名字带来的所有波澜。
没过多久,包又轻轻动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她咬着笔杆假装没看见,直到借阅台的老师提醒“同学,手机亮了”,才不情不愿地掏出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秦俊熙的消息一如既往的直接,带着他惯有的强势。
白若溪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最终还是按了锁屏。她不是不想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问“你现在打电话,是想劝我接受联姻,还是想解释你身不由己”?
窗外的香樟树影晃了晃,落在摊开的课本上。她忽然想起澳门那夜,他也是这样打了无数个电话,直到手机没电关机。那时她躲在民宿的衣柜里,听着铃声一遍遍响,心像被泡在温水里,又酸又软。
可现在不一样了。宴会的水晶灯、夏在景的香槟裙、秦老夫人的宣布……那些画面像碎玻璃,把那点柔软割得稀碎。*l¨u,o,l-a¢x¢s-w,.?c*o?m*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连续两条。
【关于投资案,我妈她不知道那是你……】
【我们能谈谈吗?】
白若溪翻了页书,书页的响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她拿起笔,在空白处用力划了道横线,把“秦俊熙”三个字彻底压在墨迹下。
谈什么呢?谈他错过的十亿美金,还是谈她早已收回的真心?
手机终于安静下来。她望着窗外掠过的白鸽,忽然觉得,有些电话,从一开始就不该接。
圣樱大学的樱花飘到白若溪课本上时,她正对着平板电脑签署一份跨境并购协议。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桌角的手机震了震,是秦俊熙发来的第37条未读消息,她随手划进了垃圾箱。
“白小姐,秦氏集团的股价又跌了三个点。”助理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秦少刚才在股东大会上跟秦老夫人吵翻了,说要卖掉欧洲分部套现——”
“跟我没关系。”白若溪笔尖划过笔记本,在“毕业计划”下方添了行字:6月15日,接收白家云城总部印章。窗外的樱花簌簌落在她的定制西装裤上,她掸了掸花瓣,想起三个月前秦俊熙在图书馆堵她的样子。
那天他眼里的红血丝比现在还重,攥着她的手腕说“十亿美金的投资案我帮你要回来”,她只觉得可笑——白家的现金流能买下三个秦氏集团,哪需要这种迟来的讨好?
“听说夏家彻底撤资了?”白若溪翻着专业课讲义,漫不经心地问。
“是,夏小姐上周联姻了三星集团的长孙。”助理顿了顿,“秦少好像……在您公寓楼下等了三晚。”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