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控制右手,那自然是因为她右手是常用手,一直保持着灵力运转,不太好控制。^微\趣\小^说~ _首^发-
控制这种意志坚强的人,并没有沉蛇嘴上说的那么简单。若非刚才那场灵爆炸伤了她,在厄都早有防备的情况下,沉蛇也难以得手。
这次厄都似是完全没有防备,一掌朝自己心口拍去,而后陡然吐出一口血来。
“你、你……”她拄着剑半跪着,实际上已气若游丝。厄都双目赤红,眼中的怨恨和不甘几乎要化作实体。
沉蛇勾起唇角,走近了些,想要近距离观赏她这幅不甘的落败模样。
“你什么?”他故意问道,“是想诅咒我?”
却见厄都嘴唇嗫嚅了下,似乎想说什么。
“你说什么?”沉蛇蹙起眉,想再凑近点,可就在那一刹那,他心中警铃大作,想也不想地飞速后退。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下一秒,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厄都猛然暴起并化掌为拳,在拳上依附了十成十的力量,愤然一击。
柔软的腹部被这一拳穿透。^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沉蛇本就不修体术,又毫无防备,直直吐出一口血来。
这还没完,拳头击穿他腹部的刹那,厄都强忍着脱力的疲惫和身上各处传来的钝痛,又催动拳上灵力震动,形成了小型的灵爆。
她敢肯定,沉蛇在她这一击下绝对无法存活。
也正因如此,她才选择赌一赌。
随着沉蛇被她击中,厄都能够感觉到,周边的窥探气息逐渐变弱,最后趋于消失。
道域,解除了。
但她没有掉以轻心,拳上灵力也没有收回,反而又在沉蛇身上补了几下。
这下两人立场对调,气若游丝的变成沉蛇了。他还不敢相信自己落败的事实,质问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你明明……”
“怎么不可能?”厄都垂下眼,忽然恶意满满道,“你以为司岫白是怎么被我干掉的?”
不就是她装死,然后趁机偷袭吗!
只是没想到,这沉蛇不愧是司岫白的老师,都没有补刀的习惯啊。
明明知道自己是道域中唯一的弱点,居然还兴致勃勃地想听她的“临终遗言”,导致了最终的死局。\x\i-a.o?s\h-u?o!h-u!a·n?g¢.^c?o′m,
沉蛇明白了什么。他咬着牙,一双酷似蛇的眼眸看着她,恨声道:“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尊主一定会为我报仇!”
厄都神色莫名地看着他。
沉蛇在她的眼神中,读到了某种不妙的信息。他头皮发麻,正欲再说什么,忽地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解决了吗?”
厄都回过神,恭敬行礼:“师尊,沉蛇已伏诛。”
随着她的动作,云重危自暗处现出身形来。他穿着一身黑衣,长发披散,赤红的眼眸被月色镀上一层冷调的光。
沉蛇心神巨震,不由道:“尊主……”
却见云重危厌烦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回头走了:“把这里处理好。”
厄都低眉敛目:“是。”
“尊主!”沉蛇不敢置信地仰起头,拼命想要站起身。然而每次刚爬起来,便又因脱力而轰然倒下,看得厄都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沉蛇无能狂怒,“是不是你!”
“我连打你都赔了自己半条命,可没本事左右师尊的决定。”厄都怜悯地看着他,“若不是师尊的决定,我才不多管闲事和你打呢。”
闻言,沉蛇更是深受打击,一个劲儿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厄都眸光微闪,小心地蹲下身,一边防备着沉蛇的袭击,一边小声道:“尊主他从来没信任过你啊。”
她这次称呼云重危为“尊主”而不是“师尊”。
“你胡说!”
“胡没胡说你比我清楚。”厄都弯起唇角,“几位老牌魔君中,尊主不是最疏远你吗……包括这次,也是尊主忌惮你,才派我杀你。”
说话间,她隐蔽地伸出右手,弹了弹指甲。一些藏在指甲缝中的细小绿色粉末随着她的动作四散开来。
沉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厄都收回手站起身,同情地看着他:“是与不是,你一问便知。”
沉蛇眼睛睁大,露出眼白中可怕的血丝来。他恍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