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少年一力担保。这样做,本心终究是良善。”
他语气一顿,话锋又转,“只不过,本官此刻并非以一己生死审度此事。本官行踪提前泄露已成事实,贼人绑我虽是未成事,但你们谁能告诉本官,对方意欲何为?何处还有隐忧?如何消灭隐忧?我泱泱西京,钦差被绑可是立朝第一遭,这事如今止步济阳城已是不易,这几个问题不查,我如何能回都复命?”
“再者,本官此行自有使命在身,这其中兹事体大,你二人皆是布衣,是否现下可以担保,贼人冲我来,只是我这官身,而与我此行目的无关呢?”
何嘉淦见林羽容色逐渐变得肃然,心中淡淡浮起认可之意,面向文周易又道,“今日本官只能言尽于此,也算对先生舍己为我的报答。”
文周易枯坐许久,周身从头到脚禁不住倦意蔓延,只点头称是,见何嘉淦滴水不漏毫无罩门,也不好再坚持,瞥眼瞧见林羽的神色,却是有心安慰,于是强行提气道,“大人,此案前路隐晦而长,您今日坦言已至极限,我等只能指望将来还有可用之处,或作戴罪立功,保下他的性命。”
何嘉淦大手一拦,“这个不难。此种前情我也略略晓得,庄大人对二位赞誉仰仗有加,我行事向来图定一个最稳妥的打算,倒是苛刻了些,望你们有所助力,帮他戴罪立功。”
林羽顺势启口,将阿乙在牢中所言叙说,却也诚实道,“他本性良善,但人一钻牛角尖,极易神思混沌,见人见事以管窥豹。这句话算是清醒时吐露真言,我等已向庄大人禀告,如今怎么做,还尚未可知。”
何嘉淦颔首,“这是个突破口,他既要见本官,见见也无妨。”
林羽断声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