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一站二人默契地对视,秦放连声问,“他带了多少人马?穿便服还是官服?带的是刺史府里的衙役么?”
手下愣了一愣,看向天楷却没立即答话。天楷将匕首一斜,示意说话。
“刺史大人独自策马前来,虽是穿着官服,但来得似乎挺匆忙,没正经收拾妥帖。”
天楷歪嘴哂笑,“叫人过来。”又向秦放打趣,“你放松些,孤身前来、衣冠不整的刺史,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得了,‘侯爷’不需要你做暗探,他看人自是不会差。”
何长使几乎是踉跄着跑进了黑衣人围成的人圈,火把将正中各自坐站的二人面部表情照的通亮细致,他一眼看到秦放,脸上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
天楷看他一身打扮,忍不住咧嘴直笑,“何大人,怎么了,刺史府被偷家了么?天还没亮,您不在夫人的温柔乡,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又故作恍然,再问,“谁打扰您做美梦了?怎会累您独自策马而来?”
何长使官服上身凌乱,衣襟处上锁扣不搭下锁扣,他将翎帽环在臂弯里,匆匆跑来时气还没喘匀,看见秦放的惊愕甚至超越了初见这么多黑衣人的诧异,沉声问,“天楷少爷,他怎么会在这?”
天楷似笑非笑,似乎觉得他先在意这件事,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