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
校尉顿时无辜,眼神求助地看向玄伞,这意味仿佛是说,这位才是真宗族子弟,你去问他啊!
玄伞:“......”
奈何肇一眼神太炙烈,玄伞心念只转了半圈,想想到底没必要隐瞒,大方道,“确是实情,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是太后。”
肇一瞠大双眼,歪了歪头,仿佛方才听到的不是人话,而是鸟语,直楞楞顿了半晌。
“她,她到底想干嘛?”
玄伞斟酌着语气,“陛下和太后在此事上分歧颇大,少主起先也并未松口,只是架不住陛下当时心意坚决,怕明光殿与常宁宫裂痕越发不可弥补,所以从中劝和了一番,其实,也就是要不要人死的问题,倒也并未拿到什么实证。”
肇一咬着牙,眼眶里渐现殷红,“好样的,怎不知这娘俩唱的同一出戏呢!”
玄伞无奈地习惯性出言相劝了,“当时你远在济阳城,倒错过一些对峙局势,总而言之,少主劝和之心非假,可想当时紧张场面。”
幸好由于做了薛纹凛可能出现的准备,此次随顾梓恒奔赴北澜的金琅卫将领,大多擢升自旧日薛王府近卫和亲兵,这些能听不能听、能说不能说的话,探讨得没有半分顾忌。
肇一仍是没有舒展眉头,嘴角的讽笑反而加深,“你怎知伪君子有几张脸?你看,当年的漏网之鱼如今可是被派了大用场吧。”
他继而发问,那语气显得尤其认真。
“既当年就不想他活,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权当杀人是种菜么?去年埋个种子,还等来年再发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