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袛不便同文盈明说,只是道:“你伺候张氏时日久了,大抵是看谁都透着阴谋诡计的味。”
他直接给文盈下了定论,甚至还自以为看透了文盈的心:“我虽是喜欢后宅和睦,但即便是你说的是真,我也断不会因为此事许你出府,你便早些灭了这个心思罢。”
既有隐晦的震慑又是对她冤枉,文盈觉得眼眶泛酸,却赶紧吸了吸鼻子,她断然不会叫自己因为这种事而哭鼻子。
她咬了咬牙,她不希望大公子信她,反倒是自己想通了。
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将这事告诉公子,是她因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意识看高了自己在公子心中的地位,许是也有些她未曾察觉到的……依赖罢。
她细细想想,她同大公子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能得来什么?说不准大公子已经信了她,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难道他还能为了她,去找五姑娘算账不成?
“是奴婢失言了。”
文盈垂下了眸子,承认了自己的多嘴与自不量力。
她喉咙咽了咽,竟生出了些哽咽的意味,但说的话,皆是发自内心:“还请公子莫要将奴婢方才的挑拨之语放在心上,奴婢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