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疑代表着同意,陆渊深深一礼:
“弟子多谢师父成全!”
黎钧先目光既有感慨,也有不舍,还有疑问:
“你想留下来没问题,不过可有想好要做些什么如何去做?还是说你打算加入你师叔他们组成的联盟,一同行事?”
“暂时还没想好。”
陆渊实话实说道:
“弟子打算现在这金津仔细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这样也好。”
黎钧先点头叮嘱道:
“你师叔他们所属的圣平天国余部,内部情况颇为复杂,里面的人也未必都是忧心天下之人,不少人物我都不愿意牵扯过多,你即便是不加入他们也没有什么。
当然,你师叔他们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你在这金津人生地不熟,不管遇到什么问题皆可请教他们,后面无论要做什么亦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莽撞冲动。”
这些叮嘱都是关切,陆渊郑重点头:“放心吧师父,我晓得。”
“好,去吧。”
黎钧先拍了拍陆渊的肩膀,有些不舍的感慨道:
“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师父我和你两个师兄都是你坚实之后盾,凤阳府和博戏园也是你永远的后路.”
转眼,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黎钧先便收拾行装,踏上归程。
林兴朝虽然依旧不宜下床行动,但自然有自己的徒弟席北辰,还有古看山父女出城相送。
而他们在得知陆渊竟然要留在金津而不是和黎钧先一同回去时无不吃惊不已。
当然,得知缘由之后,他们也和黎钧先一样立刻理解。
毕竟,如今西方列强入侵,铁蹄践踏之下汉人之民族尊严几乎荡然无存,近些年来诸多热血青年、仁人志士都在一步步的觉醒,主掌变法强国、驱逐列强,改变耻辱现状。
在金津这样列强洋人横行的地方,不少读书人练武人都想都在以有用之身救国救民,陆渊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有此举动再正常不过。
随后。
来到城门之外,并无什么儿女情长的狗血戏码,只是向陆渊和古云笙深深凝望一眼后,黎钧先干脆利落的拱手道别。
众人在依依不舍之中,目视着一人一马的背影迅速远去。
许久之后,黎钧先的身影消失在了官道之上,古云笙目光感怀的转来,看向陆渊温柔道:
“阿渊,你留在金津想要做什么?”
席北辰却是兴奋道:
“陆师弟,你如今应该也步入雷音之境了吧?这等修为已经是难得高手,不如加入我们静待时机,日后一同起事如何?”
古看山也是呵呵笑道:
“这般年纪就步入武功四境,再有个十年八年的那还得了?小渊子日后便跟我们一起,你师父不在就由我和你师叔来教导你武功,日后再见保管让你师父大吃一惊!”
“多谢古爷、笙姨、席师兄。”
陆渊回答道:
“我打算最近先在这金津内各处转转,然后再考虑要做什么,该如何做。”
古云笙不由点头:“此言有理,理当如此。”
席北辰稍微有些失望,还是道:
“那也行,反正你就和我们住一起,有主意了随时告诉我和师父就是。”
陆渊如今算是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哪可能还和林兴朝等人住在一起,当即道:
“席师兄不用麻烦了,师父走前给我留了不少的钱,我在外面租住一处院子即可。”
席北辰当即急道:“这怎么能行”
然而。
虽然他一力相邀,乃至古云笙也劝了两句,陆渊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打算。
见其态度坚决,众人没有办法,只能在回去以后便由席北辰出面,找牙行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为陆渊寻了一处小院。
院子单进单出不算多大,但是却按照陆渊要求避开闹市相对僻静,让他颇为满意。
就此,他便在金津有了一处安身之地。
而等到席北辰走后,他则是马不停蹄的又找来牙行的人安排工匠对伙房进行改建,按照他的需求改为简陋版的炼丹火室。
从凤阳府出发的时候,他的壶天袋就随身携带,并且每隔七天施展壶天之术保持着储物之能,装着他全身的家当。
小小的壶天袋里不仅有丹炉,还有着十余万的银元财宝,建个火室自然不在话下。
同时,在建火室的这几天之间,他一边外出购买搜集炼丹所需的材料,一边打听着金津城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