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阻拦狼王进入的秘密。
“我知道你们藏着什么。”钢铁之主突然说,奥恩的瞳孔骤然缩了起来,他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侧的犬齿。
“所以不必对我有所隐瞒。”钢铁之主点点头,让他的卫队呈弧形散开,背对他们,厚实的铁骑式攻城终结者与攻城盾在金属砸地的声音中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墙壁,遮蔽了看向舱门内的视线。
“我们没带马格努斯来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他说,“而且鲁斯要和我一起进去,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对吧?鲁斯?”
奥恩·恶冬看向狼王,狼王黑白蓬松的大尾巴现在半举着,呈现出一种想要同意又犹豫不决的状态,不过他的爪子抬起来,庄严地敲了敲钢铁之主的肩甲——这就是同意了。
于是他们一起跨进了房间,厚重的装甲舱门在他们背后再次合上了。
室内的空间其实与室外的氛围完全格格不入。如果说尼德霍格号战舰上其他部分的装饰像是从他们的母星上搬来的芬里斯的洞穴与要塞,那么这儿就几乎是个符合能够建造星际飞船、基因强化战士与其他配套设备的文明中星舰房间至少该有的样子了。
地面与墙壁全为抛光的钢制,被清洁得一尘不染,表面镌刻着一行行规整的芬里斯驱邪符文与神名图案,大功率的现代照明灯安装在天板上,让这里每个角落都亮如白昼。?x·g+g¢d+x~s\.?c~o,m′
大小不同的设备与仪器整齐地排列在四周的墙壁前,从中引出的许多缆线与管道被集中插入了中央捆绑的那个生物身上,生命维持管道与其他作用不同的线路随着心跳的脉搏有节奏地蠕动着。
这就是一万年后的人们与现在的人们看到的东西:几名野狼与吟游诗人围着一架粗壮的钢制十字刑架,上面用铁链紧紧捆绑着一名全身赤裸且重伤垂死的太空野狼,从那标志性的红发红须与高挑强壮的身形来看,正是刚刚出现在卡斯佩尔·豪瑟尔梦境中的第三名符文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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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半狼。”黎曼·鲁斯低声说道。“但不全是他。”
“怎么回事?”
狼王没有理会帕拉斯,只是紧皱眉头继续盯着,“你怎么看?父亲?”
鸽子睁开眼睛,歪着头看着黎曼·鲁斯,“朕觉得,神秘还是少点好。可以期待。”
“但神秘是力量。神秘是恐惧。神秘是保有我们的源泉。”
“但凡事都应适可而止。”
鲁斯又盯着白鸽看了会儿,接着他慢慢咧开一个侵略性的笑容,“那就让我看看他们能找到些什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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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刚在这做什么了?”钢铁之主似乎侧耳倾听,接着传达了狼王的问题。“为什么这里全是一股灵能与恶魔的臭味?伊达·半狼是怎会落入如此境地?”
“一些同感法术与记忆刺探仪式,头狼。”
另一名符文牧师跨上前来,是欧瑟雷尔,第五连的符文牧师,也是第六军团最强大的符文牧师之一,“我们试图打破吟游诗人灵魂中的那个被隐藏起来的封闭空间,对他的记忆与心灵做出这些架构的恶灵不但十分强大,而且手法精妙,因此我们想要探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或者刺探进去搞清楚那个屏障后面是什么,这应该对我们有好处。奥恩·恶冬对这种方向的直觉向来很准,因此此事是我准许的。”
“那为什么不向我们申请调来千子的灵能者?比如巴莱寇·乌希扎尔,他是传心的大师;又或者阿里曼,他是解读预言的专家。有他们在此,事半功倍。”
“这还用问吗,大人。”欧瑟雷尔虚虚行了一礼,“在这般全是我们内部成员的事务上,我是既信不过也决不会邀请那帮普罗斯佩罗巫师的。”
“呃。”钢铁之主朝他们身上各式各样的护身符与房间内的神符看了眼,其意不言而喻。
“芬里斯之灵赐予我们的力量并非恶灵黑暗的腐化污染,而且它也是被最为严格的自律要求节制使用的。”
“结果就节制使用成了这样?”钢铁之主指了指钢制刑架上的伊达·半狼,这垂死的阿斯塔特浑身是伤,最为明显的两处致命伤显然来自等离子弹药,但即使如此他都还活着,钻入他皮肤血肉深处的维持缆线排列整齐严谨,手法利落美观,看起来就像是最顶级的现代外科手术室出品。
“这是个不幸的事故。今天我们在仪式中换了一个方式,奥恩试图在明处引开卡斯佩尔头脑中的注意力,让伊达趁诗人与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