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结衣在同一间屋檐底下那种微妙的拘束感。
“你有什么顾虑不妨直接就说出来,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有什么顾虑咱们就想办法解决顾虑,行不行?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考虑这么久的时间?是担心被远坂时臣过继到其它的魔术师家族?还是担心自己被远坂时臣过继到其他的魔术师家族后会有悲惨的待遇?”
“都、都不是……”
“那你到底是在考虑什么?”
远坂樱迷茫且带着些许不安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难以与他锐利且不耐烦的眸子对视,“我、我不知道……”
苏宏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压正在不停地上涌,内心的烦躁也随着她的这份回答而不断在内心中升腾。
这种烦躁的感觉并不完全是源自于远坂樱的回答,而是在很大的程度上受到【他回想起结衣似乎也在他面前表现过这种状态】的影响。
尽管当初斯托蕾雅解释结衣是因为他的‘情绪’而引发系统bug,绕过刀剑神域的管制系统来到初始之镇第一层的郊外森林,但是至今为止他都不明白结衣为什么会找他特意问出【问题】,又在自己询问她意见的时候露出和远坂樱几乎一个模版里刻出来的表情。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人了——就像是我当初在傻逼公司里上班的时候,傻逼上司只给了模糊的条件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将这些模糊的条件制作成为成品那样。”
苏宏按压着的太阳穴平复着自己体内骤然升高的血压。
他今晚不打算凑圣杯战争的热闹就是因为远坂樱这个拖油瓶。
乌鲁克的圣杯会极大地提高他们在圣杯战争里的存在感,也会导致掌握乌鲁克圣杯、却不知道该如何利用乌鲁克圣杯的他们进入到所有御主和从者的视野里。
如果乌鲁克的圣杯不在手里,他也还是可以挟sakura以令远坂时臣,至少能让他投鼠忌器,天生就排除掉远坂家的威胁,而则作为assassin的荆轲始终在圣杯战争里正式露面,本来也就排除assassin背后捅刀的威胁。
现在参与圣杯战争的危险性可比之前来得高多了。
sakura在昨天晚上的圣杯战争正式露面以后,远坂时臣估计也已经觉得他作为父亲愧对于kura的嘱托,让sakura远离间桐家过继到远亲的金发钻头家里,基本就足够改变她成为破鞋的命运了。
“如果你到明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我就让阿珂直接把你送回到远坂家的门口,届时你只要在你的父亲面前坚定‘你不能过继到间桐家,而是要过继到远亲的家族里担任双子姐妹的其中一人’的这个想法,那你以后还是能经常在时钟塔里和你的姐姐见面的。”
远坂樱此时震惊地抬头看了看苏宏用手按压着太阳穴的侧脸,终于抓住她内心中始终存在却无法说出口的疑虑。
“在你看来……我原来应该被叫做间桐樱吗?”
苏宏按压着太阳穴的手停顿了片刻,而后便沉默地望向这位‘口出狂言’的人类幼崽——湛蓝色、拥有压迫力的眸子也随即映入她的眼帘。
“远坂时臣在先前就已经跟你说要将你过继到间桐家了吗?”
远坂樱本来以为自己还是会在他那充满湛蓝色却充斥着条理、压迫力的眸子下感到害怕和不安,亦如刚开始见到他时那样,但是如今的她,却没有感觉自己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反而觉得不知从何开始就在内心里高高悬起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而后才慢慢地解释了起来。
“父亲并没有告诉我要让我过继到间桐家的事情,而是你在喝醉酒的时候用‘间桐樱’的这个名字叫过我很多次……光是昨天晚上,你就用这个名字叫了我将近有四次。”
苏宏这才靠在沙发背上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拿起桌面上没喝完的肥宅快乐水凑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喝着,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远坂樱那明显没有说完的话说出口。
“你知道我的父亲打算将我过继到其它魔术师家族的事情,也知道欧洲那边有我们远坂家的远亲,而且你还在喝醉酒以后称呼我为‘间桐樱’,让我以后不要喜欢上红头发的三流魔术师……我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魔术师先生。”
“详细的事情,我说了你也听不明白的,sakura小姐。”
苏宏将手里喝光了的肥宅快乐水瓶向乌鲁克的圣杯瞄准了一会,而后将手里的瓶子丢到圣杯里又弹跳出来砸在茶几上。
他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