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的愤怒,廉价的正义,廉价的质问……赝品果然不愧是赝品。”
吉尔伽美什都懒得对卫宫士郎报以视线,而是依旧直视着远坂樱,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对于‘守护者’的嘲讽。
“正因为人类本身便具有【恶的可能性】,所以【人类恶(兽)】才是人类族群不得不跨越的障碍。
即便是【兽】没有出现,【人类的恶】也会孕育出让人类自身毁灭的恶果——许多情况下都不需要【兽】的出现,【人类的恶】也会毁灭自我。
作为守护者的你不是已经干过许多类似的事情了吗?
杀戮,杀戮,永无止境的杀戮。
只要【人类的恶】孕育出让人类自身即将毁灭的恶果,你们就会将【孕育出恶果】相关的所有人或事物毁灭殆尽,但人类只要一天没有跨越过【恶】,你们作为清道夫的使命就永远无法结束。
人类想要存活下去, 所以作为抑制力的阿赖耶才会诞生。
可你们作为‘守护者’、作为阿赖耶的清道夫,你们的使命、你们对抗的事物,便是人类族群想要自我毁灭的欲求——即为人类本身。
这就是你们的可笑之处。
你们仅仅只是作为守护者强行抢过人类的方向盘踩下刹车,修正走歪的道路,而后再强行踩下刹车,修正走歪的道路,再让人类历史重新上路,再踩下刹车,再让人类的历史上路,就这么永远的循环往复,仅此而已。
只是人类族群的这条道路远方是什么,你们压根就不清楚,因为你们只是在确保人类族群不会车毁人亡,却不在乎人类到底走的是哪条道路。
更为可笑的便是——明明击败【人类之恶】的道路就在你们的眼前,可是你们这些与阿赖耶签订契约的守护者们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仍旧只在乎眼前的苟且。
想要动手便动手吧,赝品, 本王会为了嘲笑你而为你留下你的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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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兹贝伦比起前几日而言有了更加多的生机。
因为‘安哥拉·曼纽’的缘故,时钟塔的君主学生提出要进驻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最大程度的利用爱因兹贝伦城堡之下的灵脉以及魔术工坊来构建魔术。
爱丽丝菲尔在认真考虑后答应了这个提议。
虽然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技术确实稀有,但是对于这位埃尔梅罗家的君主而言也不过是‘少见’,而不是‘没有见过’,也完全没有必要因此而针对爱因兹贝伦。
其二便是大圣杯的制造魔术就算被掌握,那也不可能有另一个拥有第三法的‘羽斯缇萨’献祭成为大圣杯——除非直接把大圣杯偷走,否则圣杯战争的仪式就算能够复刻,也不可能利用‘从者回归之理’打通根源。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技术又不是秘密,只需要稍微一查就能在时钟塔查到来源,四舍五入之下,爱因兹贝伦也没有什么奇特的。
目前在日本活动、被时钟塔封印指定的人偶师可比她们爱因兹贝伦有吸引力。
埃尔梅罗家的君主抓着自己的学生韦伯·维尔维特进入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工坊,其从者迪卢木多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便空闲了出来,在城堡的最高处聊着有关于费奥纳骑士团和伊斯坎达尔的故事。
她作为爱因兹贝伦的主人现在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站在城堡走廊的窗口旁边默默注视着城堡的庭院,内心感到些许的忧愁。
“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的出言让她本能的转过了视线,也看到身穿黑色西装英姿飒爽的骑士王不知何时起就站在了她的身边,也让她勉强的露出了笑意。
“抱歉,saber,我思考得太入神了,没在意到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在思考什么?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脸上显露出来的是肉眼可见的忧虑与迷惘,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复杂的内心感受说出口。
毕竟她实际上的岁数并不大,而且常年都在爱因兹贝伦的本家过着封闭式的生活,根本不接触外人,只是在城邦中学习魔术,接受同胞对于自己躯体的改造。
因为她被制造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补全【天之杯】,只是这份使命注定不能在本次的圣杯战争里完成。
只是她为了圣杯战争在未来仍有可能延续,让爱因兹贝伦补全天之杯的悲愿仍旧有机会得以完成,所以她才以身作则,呼吁本次圣杯的御主们将【此世之恶】的问题解决。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