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原作动画里的茅场晶彦本身也从人类成功地转化成为了数字生命体。

如果他面前出现的是图恒宇或者其他的数字生命体，那他或许会产生兴趣，但是这个数字生命体是茅场晶彦的时候，他就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

——只是理科的虾头男罢了。

就算是茅场晶彦冠以什么高大上的身份……就算是他说像是刹那·f·清英那样成为了高达，也改变不了他是虾头男这个本质。

起码苏宏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初我和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指责我为什么不用【完全潜行】的技术为大多数人谋求福祉，而是将技术运用于sao这个杀人游戏——这件事情我想你现在应该还记得。”

“然后呢？”苏宏反问道，“事实不正是像当初我所说的那样发展到吗？”

“我当初没有以游戏开发者、学者、科学家的身份回复你对我的指责，一直是我觉得很可惜的事情，所以我这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对当初的指责做出回复，也是为了我接下来的想法做打算。”

茅场晶彦平静且认真地向这位突然消失、在网络上找不到影踪和数据粉碎记录的【同胞】点了点头。

苏宏没有主动打断茅场晶彦的说辞——尽管他知道茅场晶彦的长篇大论今晚是为接下来的说辞做铺垫，也让茅场晶彦得以图穷匕见，但是此刻他体内的久违的键盘侠之魂正在熊熊燃烧，也得以让他无惧任何的挑战。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在作为游戏制作人以前，我是研发出【完全潜行技术】的科学家，也明白这份技术在网络、医疗和无人机等多种涉及到多种学科的领域，究竟能够带给社会有多大的影响——正因如此，我才全心全意地将这份技术，运用在我梦寐以求的浮空城艾恩格朗特当中。”

茅场晶彦以自己的角度平静地叙述着他对于这份技术的看法。

“不管是【完全虚拟潜行】还是我所制造出来的斯托蕾雅和结衣，都是在这个时代里完全超前的技术，甚至能够做到像我和你一样成为【数据生命体】。

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技术所能带给这个世界怎样的变革，也明白我的生命安全岌岌可危，所以我将我几乎所有研发出来的科技与技术，使用在《sao》这份被你们称之为杀人游戏里的游戏里。

曾经的须乡伸之，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份【完全潜行】的技术可以修改、篡改人类脑海中的记忆喝认知，所以才会不惜以身犯险囚禁玩家来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我并不是为了我犯下的罪行而洗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为了将我的所作所为正当化，但是这仍旧改变不了正是因为【sao】和【死亡游戏】的影响，我研发出来的完全潜行技术才被大众意识到这是他们近在咫尺的危险。

我并不是对现实世界报以恶意，而是我为了实现我自己儿时的梦想而研发出来的科技技术太过超前，以至于足以产生颠覆现有社会制度的影响。

因此——

因为道德才是妨碍科技进步的、最牢不可破的枷锁，就像是欧洲历史中被教会所迫害的科学家们那样，让人们的道德凌驾于这份科技之上——这份科学技术也应当得到严格无比的管制，尽量以伦理道德拖缓这份科学技术的发展。

再加上我确实觉得【不会死亡的游戏】完全就没有多少意思，不像是我梦想中的【世界】，所以你们口中的死亡游戏才在我的开发下诞生，萌芽。

若是这份技术被作为武器而运用，那死在这个武器之下的死亡人数，也绝对会比现在的死亡人数更多，而我也只是以实现我愿望的方式，尽可能的将这份技术无害化处理。

现在的所有潜行游戏都是在我所设立的框架下研发出来，而我作为【完全潜行技术】的研发者也已经死去，除非这份【黑匣子技术】被人完全吃透，否则在我所提供的框架内，将会很难将这份技术运用在武器开发的方面。”

茅场晶彦说完以后便伸出右手的食指滴答滴答地敲着游戏的桌面。

“这就是我给你当初那个问题的答复，不知道你是否满意。”

“不满意，”苏宏当即杠道，“无论什么理由都掩盖不了你是杀人犯的事实，就算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乃至于关乎这个宇宙的平衡和安危，你也是杀人犯。”

“可是在这些事情上并没有完美的、解决问题的办法，”茅场晶彦说道，“我认为我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苏宏嗤笑一声以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