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木,生命总会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出路。但是生命又无比的脆弱,突如其来的死亡如现在这般充斥在这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交通事故、空难、火灾、疾病,亦或是像是我亲手设计出来的sao事件,亦或是死枪事件那般被他人所杀死,让明显未完待续的故事突兀地画下句号,就此将故事尘封也会被人逐渐遗忘。
苏宏先生,这就是我想让你理解我的理由。”
苏宏只是攥紧双手的拳头,低垂着眼眸没有搭话。
“当初你骂我没有将我的这份技术运用于医疗行业,而是将这份技术运用在新时代的网络谋杀当中——但是,绀野木棉季也的确是我这份技术的受益者。
苏宏先生,在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似乎曾经和你说过——用于减轻患者痛苦的medicuboid,就是基于最基础的人道主义而研发的医疗用完全潜行设备,其所具备的电磁脉冲比第一代潜行设备nervgear更加强大,理论上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受试者的脑子烧毁。
摧毁一个人的大脑所需要的电磁脉冲,甚至不足以定向阻隔饱受痛苦的身体向大脑所传递的神经信号,而medicuboid的诸多功能里,最主要的功能也只是向临终者提供所谓的最后的关怀,就如同死刑犯被判处死刑以前的最后美餐。
——破坏总是比创造来的更为容易,也更为醒目易懂。
不过,因为你向我证明了何为人类,也证明被人类用0和1创造出来的逻辑无法真正左右人类个体的意志,所以,我想让你同样目睹的是,如同我们一样的‘生命再演’。
现在medicuboid正在最大功率地扫描着绀野木绵季的大脑,试图将她的大脑量化成为‘灵魂数据’,从而像我、像你一样成为自主的‘新人类’。
这也是我对你的存在形式进行研究以后发现以后、并以我个人作为实验体而试行的奇点技术,而我也将技术命名为‘fluctuating light(摇光)’。
如果绀野木棉季能够像我一样能够被成功扫描出‘摇光’,也就意味着我对于这份技术已经研究成熟,未来也能够如你所愿的那样,将这份成熟的奇点技术通过我的代理人将其推广出去,福泽大众,让传统意义上的生死不再被界定,让多灾多难的人们能够拥有向我们一样的、重来一次的机会。
只是很可惜,我当初的成功具备难以复刻的偶然性,这份偶然性也是我无论如何保证技术的迭代也难以完全复刻的,再加上绀野木棉季的病情恶化的速度实在太快,也可能会导致‘摇光计划’和作为备用计划的‘特修斯之船计划’可能会失败——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正如同有些病人必须想见到的人所以苦苦撑着一口气那样,我希望你能够想办法尽量延续绀野木棉季想要存活于世的想法。
只要绀野木棉季尽可能的多活于这个世界上哪怕仅仅只是多一秒钟,就能让‘摇光计划’的成功率更高一些,就多一份能够摆脱一生都笼罩在她头顶上的死亡阴影和无处不在的痛苦的机会,就多一份能够让她像你一样,能够以自己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机会。”
苏宏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数度变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却由于时间的紧迫并未能够让他在这个问题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只能本能地开口问道。
“你在执行这些计划的时候,有没有征求得有纪的同意?”
希兹克利夫只是挑了挑眉便当即说道,“没有。”
“你是说,你没有征得有纪的同意就把她当做是你计划里的人体实验品?”
“没错。”
希兹克利夫眯起眼睛。
“因为绀野木棉季是首位愿意接受medicuboid的试验者。在她使用medicuboid的期间收集到的数据,也被我用于进行‘摇光计划’的修改与迭代,所以她也是最适合执行‘摇光计划’的人选。
同样也碍于现实里的政治因素和有纪的心理因素,过早地暴露这个计划,反而会使得她本就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再遭到现实里的威胁,也会让她将这个计划视为救命稻草而有导致病情恶化的可能,因此,她对此完全不知情。”
苏宏闭上眼睛尝试着深呼吸调整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也试着默念新时代的冰心诀来平复自己内心的心境,但内心的情绪仍旧在心间迎风昂扬,终于在此消彼长之下突破他在内心中一直避免触及的‘阈值’。
他猛然间睁开满目通红的双眸,起身拔出腰间的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