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笼罩他人生的黑暗中不断前进,摸索何谓正义与罪恶——最终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意识到人类这个族群天生就与罪恶共生,所有人都有可能诞生过想要作恶杀人的想法,区别只在于是否做出行动与实践。
正如同人类可以随手消灭爬在自己手边的虫子,但人类永远也不可能消灭所有的虫子,也不可能战胜虫子背后的自然——因此他做出理性而又疯狂的选择。
他选择以蝙蝠为象征在一座城市中化身恐惧,从布鲁斯·韦恩蜕变为跟随在罪恶身边如影随形的蝙蝠侠。
当有罪犯想要犯下恶行,罪犯就会想起会【被蝙蝠追猎的恐惧】,会想起他已经踏足进蝙蝠所圈定并巡游的领地,会想起被猎食者盯上的原始恐惧。
这份【被蝙蝠盯上的恐惧】将会让他们不再敢犯下罪孽——亦或是因此而感到被猎食者追猎的兴奋与蓬勃的战斗欲,令罪犯想要击败追猎着他们的【蝙蝠】。
可是这个冷静、理性、正义、意志坚定的狩猎者,并没有如同动物的自然竞争那般杀死恶贯满盈的罪犯和挑战者,而是将他们狩猎后不杀死任何一名挑战者,将他们关进【展示柜】,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强大,向所有人展示踏足他领地的挑战者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狩猎者可以杀死他们吗?当然可以,轻而易举,也时常有人说,将犯罪者杀了就能在日后拯救诸多的生命,暴露他们那贫乏的见识和脑袋中的愚昧。
因为犯罪者永远只是问题的具象化,而罪恶的问题是——所有的人类都是潜在的犯罪者,所以犯罪者永远也杀不完。
只有让犯罪者对犯下罪责而被蝙蝠追猎而恐惧,想要犯罪的人们才会因为被追猎的恐惧而放弃犯下罪孽。
所以他行走在黑夜,与恐惧一同到来,任何人因为犯下罪责而踏足他的领地,就永远得警惕肉眼所见不到的黑暗之处所悄然到来的蝙蝠。
因为他是恐惧的化身,是理性而冷酷的顶级追猎者,是那座城市里最为强大且全能的猛兽,是悬在所有罪孽头上不知道何时落下的利剑,是行走在黑夜的骑士。
他危险又迷人,强大且理性,还有他隐藏在披风之下的翘臀,千锤百炼却又布满伤痕的完美身材以及他那醉人且心动的下巴,平静且冷酷得像是机器的眼眸……
oh~yeah~
你们知道的,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他翻云覆雨、光剑对决了。”
阿尔忒弥斯和铃此时都在用着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激动起来的苏宏,看着他从地上蹦了起来并且抽出腰中长剑,摆出刺剑的架势并不断刺向面前的空气。
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他所说的这段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番话,也的确感觉到他对‘布鲁斯·韦恩’亦或是‘蝙蝠侠’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阿尔忒弥斯还是笑着叹了口气,单纯地感慨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如果你见到他的话你们也会喜欢他的,”苏宏再向空气刺了几下,而后才颇为遗憾地收刀入鞘,“他可不是什么所谓的英雄——而是超级英雄,罪犯想要击败并占领他的领地,女人因为他的魅力而沉醉,男人因为他的孤独而兴奋。”
“超级英雄?”
“如果是那位蝙蝠侠来到欧拉丽的话,不管是下界的生灵还是降临的神明,都无需操心安达里士的问题——因为蝙蝠侠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苏宏转身向阿尔忒弥斯与铃比出大拇指,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哪怕前一秒世界就可能爆炸,不论怎么做都无计可施的时候,那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相信蝙蝠侠。”
“……”
“……”
“看来你们还是无法理解百特曼的魅力,也无法理解同性之间那崇高且纯洁的恋爱,”苏宏非常遗憾地坐回到了原地,“看来这回下界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阿尔忒弥斯沉默着没有说话,而铃却因为苏宏这番话而想起赫尔墨斯的说辞,想起【让她拿着传说之枪消灭安达里士是贝尔·格里尔斯的安排】。
因此她结结巴巴向苏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我们无法理解【同性之间崇高且纯洁的恋爱】,那、那、那我就无法使用【传说之枪】消灭【安达里士】……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