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中徘徊,迟迟寻不到安息之所。街边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为这死寂的场景更添几分阴森。路灯下,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猫瑟缩在角落,发出低低的呜咽,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哀鸣。
苏禅单膝跪地,沉重且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得近乎死寂的长街格外刺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台破旧不堪、濒临报废的风箱在艰难抽动,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声,带着滚烫的火焰灼烧着他干涩的喉咙。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脖颈蜿蜒而下,源源不断地淌落,浸湿了他那件被战斗撕裂得褴褛不堪的衣衫。他的视线,仿若被无形却坚韧的丝线紧紧牵引,一眨不眨地紧锁在不远处那只狗头人身的妖物身上,眼神中既有激战过后仿佛被抽干全身力气的疲惫,又有深入骨髓、仿若寒夜中永不熄灭的烛火般的不屈,恰似寒冬中屹立于悬崖峭壁、任风雪肆虐却依然傲然挺立的苍松。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倔强的笑容,仿佛在向眼前的困境宣告,自己绝不会轻易屈服。他的双手撑在地上,指缝间渗出血水,与地面的尘土混在一起,形成暗红色的泥污。
此刻,妖物身上的伤口仿若一条条被激怒的扭曲活物,在暗红色的血肉间剧烈地蠕动着,场景可怖至极。新生的肉芽以一种近乎疯狂、违背常理的速度生长、蔓延,好似一群饥饿已久、贪婪无比的小虫,妄图在最短时间内填补那些被苏禅全力攻击所造成的创口。暗红色的血肉翻涌,犹如地底深处沸腾的岩浆,伴随着令人作呕、几欲让人窒息的腥气,在空气中肆意弥漫,仿佛在演绎一场违背自然常理、亵渎世间规则的诡异重生。这一幕,如同一把锐利无比、寒光闪烁的钩子,紧紧揪住了苏禅的心,也勾起了他脑海中如乱麻般纷杂、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苏禅不禁回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科幻电影里的恐怖外星生物,它们同样拥有令人匪夷所思的再生能力,而眼前的妖物,似乎比电影中的怪物更加可怕。他甚至能看到妖物伤口处新生的肉芽中,有微小的血管在跳动,仿佛在宣告着这诡异自愈能力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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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恢复自身的异能,从理论和表象来看,仅仅是对个体的一种自我修复。相较于那些能操控火焰,让熊熊烈焰瞬间将周遭化为一片火海,所到之处万物皆化为灰烬,焚尽世间一切有形与无形之物的异能;或是驾驭水流,令滔滔洪水如脱缰猛兽般汹涌咆哮,以排山倒海之势淹没一切城镇村庄,重塑大地地貌的强大力量;亦或是掌控磁场,扭曲空间规则,让物体在无形之力的操控下肆意飞舞,甚至撕裂时空,打破维度壁垒的恐怖异能,自愈能力似乎显得过于低调。操控元素与磁场的力量,只需简单施展,便能展现出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那种强大的威慑力,仿佛是来自远古神明的怒火,带着无可阻挡的神圣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仅仅是目睹,便会觉得自身如蝼蚁般渺小,仿佛对方抬手间,便能轻易改写自己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轨迹,将一切都掌控于股掌之间。而自愈能力,既没有令人炫目的光影特效,也缺乏那种能在瞬间改变局势、扭转乾坤的强大破坏力,它只是在无声无息间,默默修补着躯体上的残缺,宛如一位低调且谦逊的医者,在静谧的角落中施展着治愈的力量,不引人注目,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神秘。苏禅深知,正是这种看似低调的能力,实则隐藏着巨大的威胁,因为它让对手变得几乎无懈可击。他想起曾经听闻的一个传说,有一位拥有自愈能力的强者,在一场惨烈的大战中,无论受到多重的伤,都能迅速恢复,最终以一己之力屠尽了整个门派。
但苏禅此刻深知,只有亲身与拥有这种能力的对手展开殊死搏斗,才能真切体会到其恐怖与难缠的程度远超想象。在这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战斗中,苏禅一次次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到极致,多年来在武学修炼之路上的艰苦磨砺,无数个日夜的挥汗如雨、伤痛相伴,此刻都化作了他拳头上的强大力量。每一次出拳,拳风呼啸,仿佛要撕裂空气,裹挟着尖锐刺耳、划破长空的破空之声,如同一颗颗威力巨大、能将钢铁城墙轰塌的炮弹,重重地砸在狗头妖物的身上。伴随着沉闷而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妖物的胸口瞬间塌陷,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如同脆裂的竹片,在寂静的长街中格外突兀。筋骨扭曲变形,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线,仿若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血色蛟龙,落在地面上,迅速洇染开来,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血泊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泽。那一刻,苏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