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在巢山坚硬的岩石中开凿出一个个洞穴、一条条通道,梦想着打造出一个坚不可摧的地下堡垒。然而,战争的局势变幻莫测,这座地下城才刚刚修建了一部分,战争的硝烟便渐渐散去,和平的曙光降临。随着战争的结束,地下城的修建工作也戛然而止,那些未完工的建筑、半截的通道,就这样被遗弃在了巢山的地下,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伤疤。
但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这座被废弃的地下城,却意外地成为了无数人的避难所。当时,罗萨尔帝国国内局势动荡不安,战乱频繁,大量罗萨尔人为了躲避战火,背井离乡,逃难到了东湾。与此同时,南莫人和希兰人也因为各自国家的原因,纷纷涌入这片相对安定的土地。而在东湾本地,也有许多底层民众因为贫困、失业等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家园,无家可归。这些不同国籍、不同背景的人们,如同潮水一般汇聚到了这座废弃的地下城,在这里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伴随着大量移民的涌入,黑窟的人员构成变得复杂多样起来。罪犯们将这里视为逃避法律制裁的天堂,他们在这里继续从事着各种违法犯罪活动,偷窃、抢劫、诈骗,无所不为。逃兵们为了躲避军法的惩处,也躲进了这个黑暗的角落,试图在这里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生活。帮派分子们则看中了黑窟复杂的地理环境和庞大的人口数量,在这里划分势力范围,建立起了自己的帮派组织。他们为了争夺地盘、争夺利益,时常发生激烈的火并,枪声、喊叫声常常在黑窟的夜空中回荡。恶徒们更是肆无忌惮,他们欺压弱小,无恶不作,将黑窟变成了一个充满恐惧和暴力的地方。
几十年过去了,黑窟就像一颗不断生长的毒瘤,规模不断扩大。原本那些废弃的建筑被人们不断地改造、扩建,新的洞穴、新的通道不断涌现。如今,它已经成为了东湾最大的贫民窟,宛如一座隐藏在繁华都市背后的罪恶之城。这里的建筑杂乱无章,有的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和青苔;有的则是用各种废旧材料拼凑而成,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狭窄的街道上污水横流,散发着阵阵刺鼻的恶臭,垃圾堆积如山,老鼠和蟑螂在垃圾堆中肆意穿梭。
东湾的上层议会并非没有注意到这个毒瘤的存在。他们也曾多次试图解决黑窟问题,派遣了大量的警力和军队进入黑窟进行清理。然而,面对黑窟地下城庞大复杂的建筑群,他们的努力就像是以卵击石。黑窟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通道纵横交错,洞穴四通八达,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危险。清理行动往往刚刚开始,就会遭到帮派分子和恶徒们的激烈抵抗。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与清理人员展开游击战,设置陷阱、埋伏袭击,让清理人员防不胜防。几次清理无果之后,上层议会渐渐也失去了耐心和信心,放弃了这片地区的管理。
毕竟,对于东湾总督府的那些官员们来说,东湾不过是他们在海外捞取政治资本和财富的地方。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镀金,为了在自己的政治生涯中增添一笔亮丽的色彩。只要黑窟的问题不影响新城那些大人物们的生活和利益,只要不影响他们在东湾的捞金计划,黑窟的死活对他们来说就无关紧要。他们宁愿将精力和资源投入到新城的建设和发展中,也不愿意在黑窟这个无底洞里浪费一分一毫。
罗恪沿着污水横流的街道,继续往黑窟深处走去。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在这昏黄的光线下,偶尔能见到一些女子的身影,她们或艳俗或清雅,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这些女子双手的中指上,能看到像戒指一样蓝绿色的箍。那蓝绿色的箍可不是真正的戒指,而是折起来的一百元钞票。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这就是她们货物的标价。她们站在街道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麻木和无奈,等待着客人的光顾。她们中的许多人,或许曾经也有过美好的梦想,有过幸福的生活,但命运却将她们推向了这条不归路。为了生存,她们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在这黑暗的角落里忍受着屈辱和痛苦。
而在墙角处,还站立着一些衣着暴露、化着浓妆的女子。她们的妆容浓重得让人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仿佛是用一层厚厚的面具掩盖住了自己的灵魂。她们采用的是另一种标价方式,或是在大腿上,或是在鞋底写上数字。如果有人上前询问,她们就会直接掀开裙子或者抬起脚给客人看价码。那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们自己的心灵,也刺痛着这个社会的良心。
罗恪只是在经过的时候扫了一眼这些女子,便继续朝前走去。他深知,比起其他地方,黑窟的这些流莺胆子更大,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