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闷棍打过一样,简潼觉得全身酸痛,且头重脚轻。}E “你是谁?”简潼用力撑开身体,在黑暗中转身打开了另一侧的床头灯。
“别怕,是我。”萧辰宴睡得很浅,简潼一动他也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简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葱绿睡裙。
“不是,不是我换的,是我叫家里女佣帮你换的,你当时穿着湿衣服睡觉,我怕你生病。”
“噢,这样啊。”
“你怎么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噢,我,我要上洗手间。”
“好,那你去,你去。”
简潼从靠窗的那一侧绕进来,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萧辰宴叉着腰扶着额,还有点害羞。等人从洗手间出来,他才故作镇定。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简潼指了指这张床,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萧辰宴没回答,而是上前用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嗯,烧退了。”
简潼迅速后退一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记得。`7*k′a¢n-s¨h!u*w,u+.!c¢o.m¨”
“那你应该知道自己吃了脏东西,然后就睡着了。我叫医生来帮你处理了伤口,然后发现你发烧了。”
是啊,四年前的回旋镖落在上海的【锦园】里,简潼自己都阵阵错愕,这究竟是按照命运安排的道路,还是历史终究会重演?!
“所以你就留下来,和我睡在一起?”
“我担心你一个人夜里会出事,所以我就留下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
“那,你不要生气,我已经把李先生留下来了,并告诉他们你只是累了过来休息,太爷爷那边也没有惊动。”
“好的,谢谢。”
“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
“那你这个样子,我还是很担心。”
“所以你想继续和我睡在一起?”
“不,不是,我在外面沙发上睡,如果你哪里有不舒服的随时叫我,庄园里有医生,24小时待命。”萧辰宴说罢就埋头往外走。
“等一下。”简潼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萧辰宴喜出望外。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唱《富士山下》?”
“噢,你说这个啊。/l!k′y^u/e·d`u¨.^c~o?m+”萧辰宴有些失落。“我很喜欢粤语歌,大学刚毕业的那两年还在香港住过一段日子,也看过陈奕迅的演唱会。所以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只是好奇。”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粤语歌?”
“对。”
“你喜欢什么歌啊?或者喜欢哪个歌手?”
“谢安琪,麦浚龙。”
“《罗生门》?”
“你听过?”
“当然,虽然小众,但是我听过。”
“嗯。”
“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睡到自然醒,我会叫人送吃的过来。如果你手疼,可以吃一颗止痛药,医生明早会来帮你换药。”
“好的。”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好的,谢谢。”
萧辰宴退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就窝在外间的沙发上躺了下来。黑暗中,他看着自己双手模糊的轮廓陷入遐想,然后慢慢握起了拳头,感受这双手上带来的触感和余温。
脑海里是初见简潼的画面,一身白色职业套装和金丝边框的眼镜,急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清香的味道略过,稍纵即逝。
然后是康明的【理衡】本部,她慌不择路地一头扎进自己怀里,仿佛也一下子闯进自己的内心。后来她端坐在会议室里稳如泰山,面对任何情况都从容不迫,态度不卑不亢,气定神闲地化解自己带给她的压力和威胁。
再后来是苏州,一单生意谈得干脆利落,又显专业和淡定,即便遇到生命危险也依然冷静对待。那次毫不犹豫的果断,那张毅然决然还发狠咬牙的脸,在萧辰宴无数次想起来时都依然心动不已。
可到了上海他的地盘,他还是没能力保护好她,让她再次受到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