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筒声在身后呼啸，握着长发的大手却半晌没动。

“叔叔？”林沁从屏幕抬眼，转头看他。

“嗯？我在，怎么了宝宝？”严商还有些恍惚，整个人像是还没从梦里缓过神。

林沁：“快三点了，再不吹干的话天亮才能睡觉。”

“啊…抱歉。”严商猛地挺直后背，目光从小姑娘浴后白里透粉的后颈挪开，强迫自己专注手上动作。

林沁坐回身，轻笑一声，继续看手机。

……

陆万疆在深夜酒局上碰见了严翡。

严翡对他视而不见，左拥右抱着年轻小男孩。

陆万疆回家后左思右想、辗转反侧，醉得眼前晃悠了还是睡不着觉。

瞪着天花板发呆到凌晨两点半，试探着给林沁发消息，没想到小孩秒回，两人聊了起来。

万里无疆：大侄女，你小姨最近过去吃饭了吗？

L：没

万里无疆：你咋还没睡？你跟老严干啥呢？他居然让你熬夜。

L：他生日

万里无疆：哦对，喝多了给忘了，那你小姨说啥时候过去了吗？

L：没

L：你们吵架了？

陆万疆在床上翻来覆去，挠头抓耳朵，纠结了好一会，才回：没吵架，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你和老严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

L：自己问。

万里无疆：别啊，大侄女你帮我跟老严说说，他听你的，你开口他指定帮我问。

严商挂好吹风机，手指在柔顺黑发间穿插几下，把人抱到床上，从身后环住。

“乖宝，这个时间还跟谁聊天呢？”

“陆叔叔。”

“陆万疆？”严商眉心微蹙，“他这会找你干嘛？”

林沁给他看聊天记录。

正巧陆万疆发来新的一条：打听到了叔给你发大红包！

“我也能给你发大红包。”严商拿走手机，“宝宝，你现在是我的，别理他。”

林沁没争抢，就势靠在他胸口，想了想问：“小姨和陆叔叔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严商抱她躺下，手臂箍紧，“不说他们了，陪我睡觉，宝宝晚安。”

林沁细听他的呼吸节奏，静了会问：“叔叔，你好像还在兴奋？”

“……”严商睁眼，在黑暗中接连做吞咽动作，艰难克制明显加重的呼吸。

林沁抬手，握了下腰间发力绷紧而格外硬实的手臂，“叔叔，你在紧张吗？”

“没有。”严商嗓音发哑，低头贴在小姑娘后颈位置，“乖宝，睡觉。”

“你能睡着吗？”林沁嘴角微扬。

严商动了动唇，咽下否认的话，一口咬在小姑娘脖子上。

“疼。”林沁喊了声疼，声音却又懒又娇。

严商立即松开，在咬痕上落下轻吻。

林沁突然翻身平躺，四唇相接，含糊着问：“叔叔，要不要……”

她还没问完，严商拒绝：“不行。”

“哦。”林沁躺平，“那睡觉吧，晚安叔叔。”

话音一落，闭眼，呼吸渐缓，几乎秒睡。

严商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全身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这小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

时过两天。

严商心里还惦记着林沁一秒入睡，扔下自己彻夜难眠的事。

手上摩挲着笔杆，办公室门外快速敲击几下，随后被推开。

“老严！”陆万疆的脸色比他还差，“你帮没帮我问啊？”

“问什么？”严商放下文件，长腿交叠，靠进座椅。

陆万疆大步过来，直接坐到办公桌边，“问咱姐的事啊，她到底怎么想的？”

“自己去问呗，又不是不熟。”严商对他俩的关系不太在意，也不代表要上赶着把自家姐姐推给兄弟啊。

“你不是知道咋回事吗！”陆万疆被他戳中痛处，烦躁地甩了甩手，垂头丧气说：“我刚开始怕她烦我总躲她，现在她不理我了，见面一句话不说，对我还不如对会所倒酒的男大学生！”

“我哪有机会自己问啊。”

严商看他这副倒霉样，忍不住笑，问：“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陆万疆盯着地面，“老严，我要是说心疼咱…咱姐吧，会不会有点突然，但就是那天之后，我总想着她，不想让她总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而且，想想以后要是能一直照顾她，我还挺愿意的。”

他顿了下，又说：“但我怕是我自作多情，反倒让她嫌我管得宽。”

“你知道就好。”严商摇头笑笑，真心实意说：“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