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华清一脚踢开他。
几个禁军上前,把他按在地上。
两位宫女隔着屏风,跪在地上默写起来。
半柱香后,白太监见她们写完,收起来交给华清。
华清看了看两个药方,基本上一致,问吴宫令道:“这是谁开的方子?”
吴宫令指了指黄院使,说道:“奴婢不敢隐瞒,这是太医院总管黄院使开的方子。”
黄院使早就七魂丢了三魄,全身冷汗直流,衣服已是半湿。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华清来到他身前,把药方扔在他脸上,问道:“黄院使,朕对医术一窍不通,请问,你给朕开的这个药方,是安体醒神的吗?”
“王莲蓉是这么对朕说的。”
黄院使磕头如捣蒜,说道:“罪臣该死。”
“罪臣该死。”
“罪臣该死。”
……
华清厉声道:“说,这药方是什么用的?”
黄院使涕泗横流:“皇上,这是…这是毒…药。”
“吃了后,四肢软弱无力,整日昏迷不醒。”
“久服…久服,久服便会内脏溃烂,七窍流血而亡。”
此话一出,殿里殿外炸了锅,喧嚣如闹市。
下毒之事,皇太后等人做的极隐秘,只有他们和几个最亲近的人知情。
毒杀皇帝这种事,极其大逆不道,即便是他们,也是小心再小心。
生怕群臣知道后生乱。
尤其是忌惮手握兵权的将军,反正正统龙脉断了,完全可以打着保皇的名义起事。
皇太后一方势力的人全吓傻了,毒杀皇上可是要诛九族。
急忙跪道:“皇上,这件事臣真不知情。”
“请皇上明察,臣不知。”
“请皇上明察。”
……
魏将军磕响头道:“皇上,臣真不知这件事。”
“臣若知,绝不会和王家结为亲家。”
“绝对会带兵打入皇宫,保卫皇上。”
李尚书连连摇头道:“不敢相信,难以置信,竟会有这种事。”
他以为皇上天生体弱,没想到是被人下了毒。
现在才知道小皇上在后宫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一个人小小的肩膀上承担了太多。
不免老泪纵横。
连忙下跪道:“臣顾命不周,请皇上责罚。”
其他人亦下跪道:“臣护驾不周,请皇上责罚。”
殿里殿外,哭声一片。
华清缓缓道:“朕知你们被奸人蒙蔽,不怪你们。”
“平身吧。”
他们这才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渐渐收声,站了起来。
虽然背后的主谋是谁,所有人都很清楚。
但华清还是要让黄院使说出来,这样才能定皇太后的罪:“黄院使,谁让你开的药方?”
黄院使喟然叹气,抬头看了看皇太后,说道:“皇太后和摄…王之宝,王莲蓉三人。”
他接着道:“其实当年,皇上的亲娘柳贵妃也是皇太后和王之宝联手毒死。”
“罪臣据实以告,只求皇上放过罪臣妻儿。”
吴宫令道:“臣愿作证,黄院使所说属实。”
魏将军立马下跪道:“虽然历朝无废后先例,但太后做的事情太过阴毒,臣叩请弹劾太后。”
其他人亦下跪道:“臣请弹劾太后。”
皇太后和摄政王的脸惨如白纸。
华清道:“母后,念及你和儿臣毕竟是多年名义上的母子关系。”
“儿臣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六尚宫,护太后回寝宫,赐七尺白绫。”
皇太后披头散发大笑起来:“哀家终是护不了王家了。”
“哈哈,呵呵。”
“哈哈,呵呵。”
六位尚宫推搡着她走了。
华清道:“魏将军,你暂代吏部尚书一职。”
“王家抄家,诛九族一事,由你领头处理。”
魏将军拱手道:“是。”
王之宝听到这里,直接昏厥过去。
华清道:“李尚书,朕命你为钦差,彻查内务府贪腐案,由上到下,不得放过一人。”
李尚书拱手道:“臣必查得明明白白,不敢辜负皇上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