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那个人回来。
可是一天,两天。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那个人始终都没有出现。
欧阳宴就这么一直守护在许随心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等了一个又一个春秋。
只是许随心什么也不知道。
终于,那个人回来了。
她也回到了原来那个生动的她。
但是为什么是江一诺呢。
欧阳宴原来那些认为如果自己早些认识许随心,那么现在站在许随心身边的人就会是他的想法。
在知道江一诺就是许随心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之后,全部破灭了。
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就清楚那个人在许随心心里的分量。
是啊,他早该猜到的。
能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生气动人的也只能是他啊。
欧阳宴眼眶逐渐泅湿,苦涩在口腔中蔓延,他努力地调整着呼吸,起身时语调里沾上了一丝潮湿的泪意,“失陪一下。”
他大步地向餐厅的里屋走去,虽然知道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是战友关系。
可是当他知道那个人是江一诺的那一刻,他想退缩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他的张弛有度,洒脱敞亮,稳重与清冷,哪哪都与许随心带着适配感,他身上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就好像光,总会和光相遇。
欧阳宴的突然离去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大家还是谈笑风生着。
江一诺放下手中的餐具,眼底的情绪复杂,犹豫片刻,他扭头对许随心说:“我出去一下。”
许随心正吃着江一诺给她剥得皮皮虾,听到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丝毫没发现这两人的不对劲。
江一诺直奔餐厅的天台,果然,欧阳宴就站在那里吹着风。
看见江一诺上来,欧阳宴一点也不意外。
两人并排着站在天台看着远方。
片刻,欧阳宴忍不住开口了。
“为什么让她等你那么久。”
江一诺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地开口说:“这与你无关。”
虽然不知道欧阳宴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事,但是他的反应明显地告诉江一诺,他一直在关注着许随心。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警告一个喜欢许随心的人,但是他还是上来了。
“对,是与我无关,但是这些年,是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是我一直在她身后一直守护着她。
而你呢,你让她一个人等了你那么久,你知不知道她这些年因为你,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你现在怎么还有脸站在她面前。
你凭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得到她的原谅。”
欧阳宴语气越发激动,从醒悟,理解,到发狂,他不甘心,凭什么他一回来就可以把过去许随心一个人承受的伤痛给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