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便是活了九十多世的他，此时也深觉自己确是笼中雀，井底蛙，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坐井观天。

“你可知飞禽走兽要修多少世轮回才得人身？常人又要修多少世轮回可得仙资？此乃天赐之礼，怎能随意舍弃？”

李姜颜那日之语，此时不知为何，又在阮夜脑中回荡。

“俺娘说了，像阮哥这样的人，当有一番作为，俺也觉得你之后是要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怎能在这小破村子钓一辈子的鱼？”

紧接着，是石良所言。

想到那个在自己身后跟了好些年年的跟屁虫，阮夜心里有些发酸。

他心中暗道：“你们说的都对，小石头你说得更对，这里的光景，可不是钓鱼能比的。”

“师姐…….”

柳轻染嗯了一声，回头看他。

“终究是仙凡有别啊……”

听着阮夜这句话，又看到他眼底有微光闪烁，柳轻染知道阮夜想起了些什么。

她轻叹一声，上前拍了拍阮夜的肩膀，低声询问：“走？”

阮夜长吸了口气，声音里有以往听不到的坚定。

“走！”

二人并肩，向那集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