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修行之人而言,时间不过白驹过隙,师姐天资绝伦,境界深厚,对您的寿元而言,十几年也确实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白憬的声音里多了些无奈。
“咱二人多年未见,我不过随口感叹感叹,你这一顿溜须拍马可让我汗颜了,怎么,世俗间待久了,也学了些人情世故的东西?”
柳轻染干笑几声道:“师姐这番话听起来,确是一点没变,”
白憬不再说话。
赵倾辞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急道:“师姐你刚说阮夜不属于咱们香峰是什么意思呀,他可是咱香峰的尊客候补,都喊了我一路的师姐了…..而且刚在问心碑那里,我和二师姐都算是正式承认他入了香峰了,你可不能乱说话,这搞的我和二师姐多丢人啊……况且,况且,他可是山主钦定的人!”
白憬满是调侃与笑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看看你急的,都把山主搬出来来压我了?可惜了,现如今山主失踪,师父也不知道跑哪逍遥去了,所以现在香峰我说了算。”
赵倾辞哼哼唧唧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惊道:“师父不在山上?”
“师父那性子你还不清楚?本来平日里也没几天在山上的。”
说完这句,她也不再戏弄赵倾辞,语气严肃了起来:“放春山建立千百年来,门风向来自由随性,不似御三家满是条条框框,儒家的理学分支甚至到了存天理灭人欲的地步……可是.....”
这二字一出,阮夜便知道白憬的中心应当是在后半句。
“可是门风自由不等于没有门风,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