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傅云琛动用了关系,查到周静的父母,派了保镖找到周父,对方正在地下赌场。
一场豪赌,沸反盈天。
灯光交汇,四周都是嘈杂的声音,鼠目发疏的中年男人面红耳赤,眼底猩红,癫狂地将所有筹码推到左边。
下了死注,定输赢。
赌场有赌场的内幕规矩,庄家赢,闲家输,上局的胜利者而已。
男人输得赤条条,又借了高利贷,可是再多的钱也如流水,分文不剩。
他搓搓手,意犹未尽地出了赌场,从怀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正想点上,面前就走过来几个高大的年轻男人。
头顶罩上黑影,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填了布巾,接着被人架着手臂塞到面包车里。
车子疾驰,一路驶出了这片区域,但不久之后,面包车后跟上另一辆跑车。
暗红色,在夜色下张扬醒目。
弯道超过去,两辆车并驾齐驱。
面包车里,五官硬朗的男人拨通电话,同对面的人汇报:“傅总,咱们的车被跟踪了,是……”
他停顿了下,有些为难。
“说。”
言简意赅,冷意直接透过话筒传过来。
“是文远的小陆总。”
说话间,超跑已经越过他们,在前面的路口横亘着停下,恰好堵住去路,吱嘎一声刹车声,男人紧张地吞咽口水,说:“小陆总别停了我们的车。”
电话挂断,听着盲音,男人欲哭无泪。
傅云琛陷入黑沉的沙发里,眸光凛然,竟然无声笑了笑,长指轻点,拨通了陆既明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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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周父被带到了天晟,随同他一起的,还有陆既明。
知道苏曼受伤的事,陆既明找人去查周静,他手段挺多,人脉广,很快就有了眉目。
虽然这事儿,跟他属实攀扯不上关系。
但他就是不能放着不问,他在赛场上拼力,结束后莫名的就看向苏曼的方向,却到处找不到人。
失落,烦躁,瞬间灌满他四肢。
明明知道苏曼是傅云琛的女人,他该守住心。不该觊觎。
于是只在私下里去调查。
在赌场外看到周父被绑,头脑一热,驱车就撵上去。
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从记事起,胡混了十几年,气的家里的老头皮鞭子都抽断好几根。
原因很残酷,当年他母亲病重,老头还在外胡来。
母亲临终时,陆既明哭了一夜,两只眼都肿的看不清路。
葬礼上,看到老头,恨得上去就咬,一口见血,两口差点咬掉块肉,还被老头甩了一巴掌。
他记了很久,估计到死,都不会忘。
也许是报应,老头的外室孩子夭折,现在膝下就他一个儿子,他就使劲作,花天酒地,想气死老头。
他外表装着放荡,骨子里,流着母亲的血。
母亲温婉大方,年轻时很清秀。
苏曼,挺像她。
无论是气质,还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眸,总能让他看到失神。
他昨晚失眠翻出来母亲的照片,看着看着就想起了苏曼,心里的纠结迎刃而解。
傅云琛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陆既明耸耸肩,笑的坦然:“我说去赌场玩,你肯定不会信。”
他坐下来,朝穆然要了杯咖啡,喝了口,吐槽道:“你这里就没有糖,不加糖,就跟你这日子一样,整天只有工作,太苦了。”
“你在找周文川,”傅云琛淡淡开口,双手交叉,姿态闲适。
“你都知道了,那我不瞒你,我在查周静,因为她伤了苏曼,而苏曼的身上,有我母亲的影子,”陆既明觉得坦诚些,会显得真挚。
穆然差点被口水呛死。
这也算是理由?太荒谬。
就差说,“我把苏曼当妈了”。
傅云琛是知道陆既明的父亲,陆建辉的事迹,当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他小时候,见过陆母,的确是温婉的类型,可要说苏曼身上有她的影子,纯属个人臆想。
“所以,你处处想为苏曼出头,对她体贴关怀,差点将我这个男朋友的事都做了,”傅云琛挑眉。
陆既明微晒,一口灌下苦咖啡,心里都在发苦。
“我只是,觉得她挺好的,”好到让人想对她无条件的付出。
傅云琛神情骤变,转瞬又换上笑,只是不达眼底,看着清清冷冷。
“到此为止,另外,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