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陆既明那个混账玩意儿。
陆建辉越想越气,大口闷了红酒,看到迎面走来的一身中山装的男人,虽然发鬓斑白,精神还算抖擞。
正是前段时间在风口浪尖上的顾逢时。
“陆董,我要是没看错,刚刚是见着傅云琛了吧?”
顾逢时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好不容易巴结上了金荣,得了几个项目,勉强翻身,如今风达是一点点的死灰复燃。
那姓傅的,明里暗里的对付风达,差点把他祖上的基业折腾黄了,他对傅云琛,恨得牙痒痒。
陆建辉继续喝酒。
“刚才放照片的,不作他想,是既明吧,”顾逢时也端了杯酒,抿了几口。
陆建辉脸如锅底黑:“别提那个畜生。”
“陆老兄,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傅云琛和陆既明交往密切,你得防着傅家给你下套,别到时像我一样,吃了大亏,差点就栽了,”顾逢时笑笑,“你不是发愁你家小子吗,要是不介意,我觉得宁菲和他挺般配的。”
“……”陆建辉看着他,有些无语。
陆既明摆明了不喜欢顾宁菲,就算脱光了把他俩放在一张床上,也没戏。
“我们宁菲也到了适龄出嫁的年纪,既明娶谁不是娶,咱们两家合作,生意会越做越大,到时候苏城就不是傅家说了算。”
闻言,陆建辉沉默了。
他一口闷完酒水,心里憋着的气,怎么都散不下去。
酒店旋转大门外,细雨如雾,晚风一吹,蒙了一头一脸。
苏曼和傅云琛一起下楼。
陆既明走在前面,沉默冷静,瘦高的身形像一杆竹子,背影有点孤独。
“担心他?”傅云琛侧眼,看她一脸担忧神情,握着她手,捏了捏。
苏曼点点头:“有个这么不靠谱的父亲,可想而知,以前过得有多辛苦。”
傅云琛敛眉,“还心疼他了?”
苏曼这才听出他语气里的怪,“不是心疼,就是觉得,他过得辛苦,身边也没有亲人了,要是他妈妈还活着,看他孤立无援,不知道多难过。”
傅云琛抿唇,他也很早就失去双亲,甚至亲眼见过双亲的遗体,停放在太平间里,那种伤痕,一辈子都难以被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