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琛微微拧眉,“没有人给你屈辱,如果你安分守己一些,我会履行当年的承诺,另外,即便你去了国外,后半生也是衣食无忧。”
“可我不要衣食无忧,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傅菁菁翻了个白眼,蹲下身,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天鹅肉不是谁都能吃的,还得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蒋萱脸色变了变,“你又好到哪里去?”
还不是残花败柳,被人玩弄过,更是做过流产手术。
要是外人知道傅家的千金,是个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嘲笑。
话是没说,可神态,就是在讽刺傅菁菁。
小姑娘抿着唇,眼底怒火滔天,看到地上的纸团,从桌上抽出干净的几张,隔着纸捏起来,全部塞到蒋萱嘴里。
堵住她那张臭嘴。
蒋萱直犯恶心,明明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却满嘴腥味,让人作呕。
她吐得毫无形象,涕泗横流,最后挣扎着去看傅云琛:“我没有做,你信不信都好,就算要杀了我,也随你便。”
好像她受了极大的委屈,被冤枉被迫害。
贼喊捉贼的功力,火候高明。
傅云琛看她一眼,觉得蒋萱变得非常陌生,甚至可怜可恨。
“小叔叔,你该不会答应吧?”傅菁菁小手拽着他衣袖。
静默半晌,他点头:“好,穆然,明天带她去林场墓地,祭拜一下蒋先生。”
这是傅云琛给的最大让步。
蒋盛当年救下他,于他有大恩情,对于恩人的女儿,能做到的就是扶正她成长的轨迹。
但蒋萱的脾性入了穷巷,回头困难,就只能送出国,彻底阻断往来。
出了公寓的门,傅菁菁不满的努努嘴。
夜间凛冽的风吹的她小脸青白,倔强的背脊挺直,气呼呼的不看他。
“大半夜的还往外跑,小姑娘心思还挺细,”将大衣脱下披在女孩肩上,傅云琛没有半分责怪,反而心疼她。
年纪轻轻,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
蚕蛹羽化成蝴蝶前,被桎梏捆绑住手脚,需要有破茧而出的勇气。
而菁菁如此敢爱敢恨,刚才为了袒护苏曼,对蒋萱毫不客气。
率真的性情,又回到了半年前。
“蒋萱就像块粘牙糖,沾上你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小婶婶,我已经没有资格幸福啦,可我希望你和小婶婶幸福,”裹紧大衣,傅菁菁仰着脸,笑容明艳。
“傻丫头,污水打湿你的裙子,那是水脏,而不是你的裙子不干净,女孩子,阳光一些,多笑笑,好运自然来,”傅云琛揉揉她的发。
把顺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
傅菁菁躲开,瞪大眼,气哼哼的说:“发型一乱,很影响心情的,您老人家不懂就别揉我的头发。”
老人家?
小姑娘气的不轻,傅云琛失笑。
“你的设计公司,再投资一个亿?”
听此,她两眼冒光,是看到金钱的喜悦,“一言为定,明天打到我公司账号上哦,我走啦,晚安。”
生怕他反悔,傅菁菁小兔子似的跑到车边,拉开车门钻进去。
轰的一声,红色奔驰飞快驶离。
满天繁星,在寒风猎猎中闪闪烁烁。
回到别墅,远远看到门口站着道纤瘦单薄的身影,披着薄毯,抬头眺望夜空。
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肩头,仿若缎子每一根都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