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鸢浅笑:“芩妈妈不用担心,我的身子皮实着呢。我乃府中通房,不可劳动太医院吧?”
芩婆子被叶鸢鸢的懂事弄得心疼起来:“鸢夫人放心,奴婢心里有数,自不可能惊动太医院的正经太医。咱们到底是王府,鸢夫人生病,太医院会有那些试学的医官前来给夫人瞧病的。”
她叫了粉瓶过来,拉了床榻上的帘幔。
不久之后,便有医官匆匆而来。
叶鸢鸢将手伸出床榻,腕上盖了丝帕,医官才敢诊脉。
风寒之症,不算严重。
医官让芩婆子去熬药,又吩咐粉瓶去找更多碳火。
房中唯余他们二人之时,那医官才抬头,看向帘幔之后的叶鸢鸢:“鸢娘,你到底还是来了?”
叶鸢鸢抽回手腕,语气浅浅:“平潮哥哥,你要帮我。”
平潮叹息一声,清秀眉宇间忧思重重:“我知道,你是为栀子的事情来的。当年我们三人在人牙子手中流离辗转,曾立下同生共死的誓言。入宫之后,我与栀子相依为命,我应了她的,等她出宫那一日,便娶她为妻,然后将你接来京中。你直说,要我如何帮你?”
叶鸢鸢微微一笑:“就做一件事,在太医院帮我查一查,当日要给皇后娘娘下毒之人,究竟是谁。”
平潮叹息:“鸢娘,我会尽力,但你要知道,我只是个小医官。太医院的许多册子,我是不能看的,尤其涉及内宫的记档。”
“没关系。”看芩婆子已到窗外,叶鸢鸢的声音越发低了下来,“能查多少是多少,害了姐姐的人,我一个也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