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的呼吸了一下还弥漫着我们彼此的味道,他像是有话要说,于是他说,“那我就先走了!”
“嗯!”
我想啊想,“谢谢你的海螺。”
沈林风要走。
在临走之前,他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我有点猝不及防,沈林风先行一步,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走过来一步,双手迅捷的抱住我,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我有点吃惊,我感觉他的手很有力,就像永远不要分开一样,他的脸藏在了我的脑后,我能觉察到他张开了嘴,他的语言被堵在了喉咙里,他脸上的肌肉有些跳动。
“不是海螺,是礼物!”沈林风停顿了一下,“是离别的礼物,我要走了!”
走到哪里啊?
“我要去温哥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什么时候离开?”
“快了,还没有定下来,但是不远了。”
我没有挣开他,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次真的要走了吗?
真的要走了,还是有点不大敢相信,缠了这么久,说走就走啊。
我很难过,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心里很诚实的告诉我,它还是痛了。
突如其来的离别,让我们越来越远、天涯海角。
“哦!”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让眼神落在哪里,还很嘴硬的说,“一路顺风。”
说了离别的话,沈林风放开了我,“有时间就来送送我!好吗?”
“有时间的话,会去的!”
“嗯!”沈林风转身弯腰捡起了那个落在地上的口袋,不敢让自己再回头,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里,怀念的向四周看了一下,才踏步离开了。
他要走了啊,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于我于他,都是最好的结束。
不带走一点遗憾。
自打他这一次走了以后,这个屋子真的空了,什么都不再赋予任何的情感。
我也要离开了。
空着的一间房,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此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问问小玮怎么了?有时候他也会消失一下,应该是为范大龙办什么事情去了。
每一天,小玮都告诉我输了还是赢了,有输有赢,干掉了对方几个头目,自己这边也会有人离奇的失踪。
总之没有变的更好,也不会坏起来。
贱贱额头上取下纱布的时候,是来我这里的,我和李婷婷叫她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贱贱一直安慰我们,就算落下的疤痕再难看,她也是有人嫁了,不要担心。
我对她笑一笑,李婷婷轻轻的撕掉一侧的医用胶布,这片纱布慢慢的被剥开。
虽然贱贱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害怕,可是我觉得她还是很紧张,贱贱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谁想在脸上留下难看的疤痕。
她的手里一直无意识的攥着一支原来摆在桌子上面的口红,攥的越来越紧,小手不停的在上面乱动,我能听的出她的呼吸很不均匀。
纱布被取下来一半,一点点的看见,还是有疤,就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雪白的皮肤之中,有一块被烫死了的疤痕,皱巴巴的,如何也无法让人不去观看,刺眼的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