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投资商顶多撤资,得罪张温没有好下场。
据说有人因为不尊重他,被绑架威胁过,后来,那个演员就疯了,之后便是查无此人。
大家生怕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元宝就在附近,全身而退不是问题。
慕临川站在原地,犹豫是硬刚还是顺从,这部戏他还想拍。
于是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他端起高脚杯,面上带着冷漠疏离的假笑,
“张总,实在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耽搁了,您是德高望重前辈,我作为晚辈理应敬您一杯。”
宴会厅外,云皎推门的手顿在半空,疑惑地皱眉。
她都摇人了,准备好进去砸场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难道小慕平时的清纯都是装出来的?
他不是说因为得罪张温被赶出剧组了,这怎么还欲拒还迎呢?
以往在慕氏集团时,场面话信手拈来。
他借口家里有事,找台阶下,又把对方捧到前辈的位置,一般要脸的人不会难为他。
可张温不要脸。
张温是这个场子里的王,他在情欲上一向放纵,尤其参加完蓝景燃的宴会,好像总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灯光下,看着俊逸的慕临川越看越眼馋。
他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在慕临川俯身,想和他碰杯时,躲开了。
慕临川眼神一凛,就见张温坏笑着看向他,
“别人敬酒那波你没赶上,这可是道歉酒,得添点彩头,让大家看到你的诚意,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对对,张总一向讲理。”
“你叫慕白吧,我可跟你澄清一下,张总这是看重你,给你机会。”
慕临川想把酒倒他头上,但碍于剧组同事的压力,耐着性子问道,
“您想要什么彩头?”
“总喝杯子里的酒也喝腻了,这酒啊,应该这么喝——”
张温瞟向旁边的张可,张可嗔了他一眼,含了口酒,嘴对嘴喂给他。
接吻对象是张可,但张温的眼神却放肆地在慕临川身上打量,毫不掩饰他的觊觎。
周围一片起哄。
看得慕临川直反胃,他握住杯子的手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
“恕难从命!”
要不说,张温把不要脸贯彻到底,还笑嘻嘻地阻拦道,
“哎哎哎,我可不是欺负人,今天就先放过你,这样吧,喝个交杯酒,咱们也算交个朋友,以后在张哥的场子上,谁敢不给你面子?”
“这可是好事,有张总罩着,以后你不愁没戏拍。”
“张总一句话,分分钟捧你当影帝。”
“休想!”
慕临川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也没必要再委曲求全,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张总神通广大,你肯定知道,我能重回剧组,不是没人罩的。”
和云皎玩闹时一口一个金主喊得起劲,真的当众承认还是有些羞耻。
但如今,他不得不压下男人的自尊,认下这份不正当的关系。
“哗啦!”
张温突然暴起,一把拂开面前的酒杯酒瓶,酒液蔓延,阴狠道,
“我看谁敢走!”
呼啦啦围上来一圈保镖,压迫感十足。
他听说慕白有金主,但张可说这人从未露面,要么是个空有钱的土财主,要么是慕白为了自保虚构出来骗人的。
就算有,张温现在也不放在眼中,他对自己的走私事业非常自信,成为港城霸主指日可待。
而且张温驯服不了慕白,让他觉得下不来台,在合作伙伴米勒先生面前丢了面子。
“张总生气了,今天谁也别想走!”
狗腿子们适时恐吓道。
剧组有人小声吐槽道,
“慕白一个人得罪他,为什么要算在我们头上。”
“交杯酒而已,演员平时啥不能演,现在矜持上了。”
“装什么纯,被大佬玩烂的破鞋,他还挑上了。”
不满的声音悉悉索索,觉醒后的听力刚好将一切尽收于耳。
剧组一直有传言,慕白是认了干爹,才能重返剧组的。
慕临川听着不堪入耳的话,羞愤难当,气得脸颊通红。
“还给我!”
张温的狗腿子助纣为虐惯了,直接抢走他的手机。
气氛陷入僵局,张温阴晴不定,幽幽说道,
“有个性!我本不想闹得太难看,既然小慕一身傲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今天招待客人,好好的气氛被你搞坏了,你去跳个舞,唱个歌,把兄弟几个逗开心了,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