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滟一见云皎,终于卸下伪装,一改在顾家人面前的淡定,潸然泪下。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云皎手忙脚乱地给她擦,安慰她,
“你别哭啊,那个,会落下病根的。”
云无心在她进门前特意叮嘱过,千万别惹产妇哭。
秦青滟却越哭越凶,边哭边数落她,云皎战战兢兢地坐在一边,给她接眼泪,认真地回答她每一句质问。
“你怎么才回来?”
“遇到点事,实在走不开。”
“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了斗法大会结束就回来陪我的!”
“对不起,我给忘了。”
云皎实话实说,秦青滟刚平稳的情绪,再次翻涌,“哇”地一声哭出声,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想去查你的消息,又不敢查,生怕查到让我难以接受的结果。
所有人都瞒着我,我每天担惊受怕,连饭都吃不饱。”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多大点事,你咋还吃不下饭了?”
眼见秦青滟脸色一变,云皎话语一转,认真检讨,
“总之,让你担惊受怕是我的错,先定一个小目标,我陪你,我们一起把少吃的饭都补回来。”
“说话算话?”秦青滟吸了吸鼻子。
“当然。”云皎将纸巾摁在她脸上,捏住她鼻子,“擤。”
一个寻常的动作,对于秦青滟来说格外艰难,她刚要用力,倒吸一口冷气,眉头一皱,撒娇道,
“疼。肚子上像有一把刀在不停地划拉。”
“再按一下镇痛泵,哎呦,我们滟滟可是遭老罪咯。”云皎学着电视剧的台词逗她。
“哈哈。”秦青滟笑得龇牙咧嘴,
“讨厌,你别逗我笑。”
“真难伺候,不能哭不能笑也不能生气,也就我愿意理你。”
云皎一边埋怨她,一边关心,
“饿不饿?”
“饿,但不能吃。医生说要通气才能吃。”
“那好吧,谨遵医嘱。”云皎体贴道,
“我待会儿去隔壁吃饭,省得你馋。”
她以为没有过去的记忆,两人相处会十分别扭,没想到哄人的话张口就来,相处时不自觉产生亲近感。
云皎恍惚一下,同样的感觉,她在慕临川身上也体会过。
那时她以为是他有服务精神,刻意迎合她的喜好,可是相处时的亲密却在点滴中流露。
即使抱有目的,误以为他是特殊从业者,她怎么会毫无芥蒂地触碰亲吻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
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后知后觉,记忆会被隐藏,身体的习惯却不会。
那些不经意间的悸动,全被她当做异样,压了下去。
一但她发现自己上头,立马强迫自己在脑海中冷却这份冲动。
然而,大脑会骗人,身体却很诚实。
她知道云澜喜欢自己,临走前利用他制造暧昧,从始至终也没碰他一下。
而面对慕临川,捏脸,摸头,牵手,亲吻,拥抱,放任他往自己身上蹭、往怀里钻;
和他同床共枕,一夜好眠;
还有更过分的,推倒他,拽他上床,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探索她未知的领域。
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本就该是这样,他们本就该如此亲密。
云皎缓缓将手搭在心口,想起来和他相处的细节,心跳如擂鼓。
咚咚咚,吵得她心旌摇曳。
云皎眼神幽深,扬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得出结论:
所以,他本就是她的,独属于她一人的宝藏。
秦青滟诧异问道,
“你脸怎么红了?”
“有吗?”云皎用手背贴了贴脸蛋,怪不得她感觉发烫,一本正经道,
“饿的。”
“你要不给自己取个称号吧。”
“什么称号?”
“那些隐士居士散人不都有号,以后你就叫干饭居士。”秦青滟毫不客气地挖苦她。
云皎照单全收,摇头晃脑,
“嘿嘿,也行,我这一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筷子。”
秦青滟突然灵光乍现,“我好像知道我们之间的钥匙是什么了!”
云皎一来就告诉她实情,秦青滟大吐苦水,表示太难为人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
“什么?”云皎好奇看向她。
“我给你做的烤冷面。”秦青滟陷入回忆,
云皎还住在云家时,云澜卖惨,拐弯抹角哄着她陪他一起吃养生餐。
但是正是半大少年,长身体的时候,云皎总在半夜觅食,又馋又饿,可是街边的小摊总是在她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