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可曲时鸣就是觉得好远……
二十几年的朝夕相伴,如今却换来一番冷眼旁观。
命里无时,求之不来。
当谢序回到洛尘悄的身侧,他才转眼俯视不远台阶下的曲时鸣。
他当然听见了曲时鸣说的那句“为何”。
“曲时鸣,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
洛尘悄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谢序偷偷向师尊靠拢了些。
“……”曲时鸣不答,只是看着,脑海里浮现在那一剑刺心后的画面。
那时候他说,尘悄,没关系,等下辈子你再告诉我好不好……
可尘悄没有下死手,他也不用等下辈——
子。
“曲时鸣,你怕不怕这辈子就是你所说的下辈子。”
那时的光明宗永远不会有凋零的花朵。
所以五岁的寒冬,他背着小乞丐跋山涉水总算回到了遣怀山中。
失者永失。
此行无目的,为解世间意。
三望遣怀洛尘悄,一弹指顷前世遥。
芳林中的新叶不断催换着旧叶,河流的前波又总是让位给后水。
不用诉离觞,痛饮向来有别肠。
袭州,夜色暗涌,月白无松。
“你是谁?”狸伯兮谨慎问道。
他被人拴住手腕悬挂在房梁上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狸伯兮刚开始挣扎片刻后发现手腕处的束缚感明显,他竟半点都挣脱不开。
是绳索类的灵器吗……
屋里昏暗光涎,这是辛逐的房间。
狸伯兮瞧着那人一身黑衣打扮,他的颈间至下半张脸都被黑布笼罩着。
其间也不搭话,在房间里翻过来翻过去,不耐烦地将整个房间的配置打乱又重新摆好。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才坐到茶桌旁,拿着茶杯瞧了瞧,“什么茶?”
“那是杯子。”狸伯兮忍无可忍,“不是我说,这位兄弟,你这是有啥疾病还是有啥急事儿啊?用得着把和尚我以这种方式吊起来?”
“……”那人不说话。
“要严刑拷打也好,直接杀了也不错,可是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袭王的寝卧来不闻不问啊?你这绑架的态度能不能认真点啊???”
“好歹和尚我也是第一次被绑架啊?!但凡你用点刑和尚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啊啊啊!”
“……”
狸伯兮说了这么多话,没有一句能换取到那人说一个字,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狸伯兮!你给小爷跑哪去了!!!”
狸伯兮听见声音,骤然发现坐在茶桌上的那人眼睛莫名亮了几分。
……
狸伯兮眉眼暗压,霎时噤若寒蝉。
不安的情绪在心底飞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