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暗起来,冬天的夜晚本来就来的早。
餐室里三人已经等不下去了。
宗祥“卢川哥要不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天都快黑了,我们到底要等多久?”
大胡子黑着张脸“不行,外面有怪物我一个人看不过来你们俩,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尚可佳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了说话声“佳佳,佳佳快跑,别回头。”
尚可佳腾的一下站直了身体嘴里呢喃“妈妈?”
尚可佳的所有关于家庭的记忆都是由眼泪和昏暗的房间组成的蓝灰色。
她母亲是一个很胆小的女人,其实用懦弱形容更合适。她母亲对于她父亲的所有话都言听计从从不敢有任何反抗。
小小的尚可佳经常躲在她母亲身后,余光里只有她母亲的背影和父亲挥舞起来的双臂。
这一切都持续到那天,她回到家看见母亲意识模糊地躺在沙发上身上全是鲜血,她赶紧冲上去想要打电话报警。
她哭着喊妈妈,却被父亲从后面抓住了头发她父亲叫骂着“你还想报警?你个吃白饭的要不是老子你早饿死了。”
尚可佳被抓的头皮都要被撕裂,抽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刺了过去。
那男人吓的倒在地上,她母亲此时大喊
“佳佳,佳佳快跑,别回头……”
尚可佳逃离了那个家,她甚至没有敢回去看看她的妈妈。
此时门口那东西正用她母亲的声音一遍遍的呼喊她,尚可佳受不了了一把抱住自己的耳朵尖叫“别叫了!别叫了!滚啊!你这个怪物。”
屋里另外两人被尚可佳这突然的尖叫也吓的不轻。
屋外的怪物听到尚可佳的尖叫,不断的用她母亲的声音一遍遍的呼喊她的名字。
尚可佳显然被那东西影响了,上前就要拉开房门。
宗祥赶紧一下子把她给抱住“尚可佳,你干嘛,你清醒一点那东西不是你妈妈。”
尚可佳抬脚直接踹在门上“放开我让我杀了它!”
大胡子赶紧将两人拖回来。
门外的东西在尚可佳踹门后便不再说话转而变成了兴奋的笑声,那声音诡异至极,听的大胡子和宗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尚可佳此时气的牙咬的咯吱作响。
外出找工具的牧贺竹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等他打开工具间后闪身进去,因为手不方便牧贺竹挑选了几样轻便的东西环在臂弯里。
他在门口处站了一下,确定外面没有声音后打开门,准备回去。
可门外居然是一张扭曲的脸,居然是池乔的脸!
牧贺竹赶紧要将门关上,那东西却直接从直接将头伸进来卡在了门缝中。
“操!”牧贺竹叫骂道,用力猛关几下门那东西还是卡在那一动不动。
属于池乔的脸此时扭曲的笑着,像是在嘲笑他。
牧贺竹头皮一紧,转而直接打开门一脚踹了过去。
那东西被踹的猛的向后退去,撞在了栏杆处。
牧贺竹见状几步上前想将那玩意踹下楼,可那东西一下抓住了他的脚腕。
牧贺竹被这一抓直接跌在地上,头重重的撞在地板上,手里的工具散了一点。
牧贺竹抱住头一摸,竟然磕出血来了。那东西抓着牧贺竹的脚想拖着他走。
牧贺竹眼光快速一扫,一手抓住刚刚散落在地的铁叉,一下子猛插进那东西的身体里,牧贺竹这才看见那东西的脖子后面微弱的绿光。
这应该就是池乔说的弱点了。
还不等牧贺竹反应,那东西被这一刺竟松开手尖叫着跑走了。
牧贺竹这才喘了几口气,艰难起身把工具收起来带回去。
等他回到监控室门口还没敲门呢,里面突然冲出一个人来。
池乔这边被仲辛博拽着不让走,这边上前打开了房门一下子撞上一个人。
两人一下摔倒在地上,池乔的鼻子撞在了牧贺竹环着的那些工具上,牧贺竹头又撞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仲辛博看两人摔的不轻,赶紧把池乔从牧贺竹身上拽起来。
牧贺竹躺在地上痛呼道“池乔,你…..”
池乔缓过劲来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蹲下查看,牧贺竹脑袋后面都是血。
仲辛博也看见了,只得将人赶紧拽回来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牧贺竹这边正说着刚刚那怪物的事“那东西脸跟你一模一样,你